第二十三章 托管黄鼠（2 / 2）

张大杰看到欧阳春的眼框里溢满了泪水。这是这样的一种痛苦，在欧阳春光鲜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无奈和痛楚。张大杰开始同情欧阳春，真想好好与欧阳春温存一番。但他不能这样，学校淋浴房那个年轻美女与他同浴的景象再一次浮现。每当出现这一情景，他就感到透不过气来，没有了杂念，没有了欲望，心里平静的如一泓清水。

张大杰一脸的无奈，欧阳春开始挣脱张大杰，因为这样只给她带来欲望无法满足的痛苦，她在想，碰到的这些男人都是人模狗样的，但为什么都是性无能者。

欧阳春不理张大杰，她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耻。其实张大杰只是条件反射，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

张大杰无奈地笑笑，理智告诉他，此时对欧阳春作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都无法得到她的谅解。

他拿出作为处理工具的软塑料薄片，一包餐巾纸，一块玉石。将欧阳春的2000版黄鼠迅速拆开，他今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夜里12点之前完成全部黄鼠的修复任务。他完全不去关注欧阳春的不快，全神贯注地开始黄鼠的修复工作。只见他在桌上垫了一张餐巾纸，将需要修补的黄鼠置于纸上，再将软塑料薄片覆盖在上面。做好这一切以后，用玉石在其上面用力反复地推动，直到折角，指甲痕和波浪纹消除于无形。

这是邮票修复此类人为损伤的主要方法。但此种方法不能修复邮票上的黄斑、霉变等。张大杰精于折角、指甲痕和波浪纹的修复，而对黄斑和霉变的修复却一无所知。好在他自己和欧阳春的黄鼠仅是折角和指甲痕，波浪纹也很少，因而不难修复。

欧阳春躺在床上不理张大杰，张大杰自知对不起欧阳春，他自嘲地说：“美女，不生气啦，都是我不好。快来帮忙，给我打下手，把修复好的邮票点数，每叠100枚理齐。”

欧阳春想，是啊，人家张大杰是帮自己修复邮票的，是自己太贪心，才弄巧成拙，使自己大失面子。她故作大度地说，“来啦。”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张大杰身旁，给张大杰打下手。

深夜12点之前终于把2000版黄鼠全部修复完毕。但张大杰知道，如果认认真真修复，再加一天一夜都未必修复完成，只好将容易修复的修复一下。欧阳春不明就里，一个劲地感谢张大杰。临走出欧阳春房间，欧阳春又一次紧紧抱住张大杰，因为欧阳春不相信张大杰真是一个性无能者。

张大杰不想与欧阳春纠缠下去，拍拍她的背，“今天太晚了，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说完，他就走出门外。欧阳春对她一个飞吻，一直等到张大杰进入自己的房间才关门。

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刻，欧阳春准时来敲张大杰的房门。好在离托管现场很近，没有几分钟就到了，只见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排队，有人对排队的人在分发号码，张大杰一看自己分到的号码是158号，欧阳春的是159号。心想，坏了，今天是说什么也回不去了，他怕欧阳春晚上再纠缠，就说：“欧阳老师，你还是今天回去吧，你的东西我来帮你托管，估计明天上午也不一定能托到，弄不好就是明天下午”。

“那好，我家里正好有点事，那我就不陪你了。”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说，“大杰，我下午走，说不定能鉴定出来呢。如果不能，那只好拜托你多费心了。”说完，她深情地看了张大杰一眼。“没关系。你尽管放心，这里有我呐。”张大杰回应道。

欧阳春是在下午走的，在金陵南站乘坐4点的高铁回到上海。欧阳春走后，张大杰突然感到很无聊。他很喜欢欧阳春，欧阳春的身材在整个沪江大学无人能及，挺拔，臀部微微上翘，三围合乎标准，且举止优雅。他对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有点后悔，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可人，自己为什么要临阵退却呢?

他真不知道如果欧阳春不走，他今天晚上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也许继续保持洁身自好，也许会与欧阳春水乳交融在一起，他真的不敢保证。

黄鼠的鉴定终于在欧阳春走后的第二天完成，总得来说，欧阳春的入库率比张大杰的稍低一点，这是张大杰早就预料到的。因为欧阳春的黄鼠修复没有到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张大杰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张大杰的黄鼠共有3502版，鉴定合格2506版，其中627版用于发行申购，627版用于战略配售，真正转为自有持仓的只有1252版，而且要缴纳鉴定费1680.96元，缴纳挂牌费6014元。对于投资者来说，这笔费用不算少，但因为用于发行申购和战略配售的1254版是以每版80元挂牌参考价出售的，这10多万元的收入足以抵消这一点鉴定费和挂牌费。

欧阳春的黄鼠数据出来后，张大杰立即打电话给欧阳春，告诉了她入库的情况，欧阳春对入库率没有什么概念，因此也没有说什么，只说：“大杰，你辛苦了”。

张大杰正在托管大厅里将退货装箱，准备运回上海，自己的退货有近千版，欧阳春也有七八百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公鸭嗓音的男人声音：“您手上有黄鼠退货吗?”“你问这个干吗，是想要这退货不成?”“算被您说着了，我是要您这退货。怎么样，有一版算一版，全包，每版50 元怎么样?”“50元太低了，最起码也要70元。”张大杰与公鸭嗓音开始讨价还价。“好，我们来个折衷，您看60元怎么样?”“60就60，但我要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成就做，不成就算。”手机另一头传来公鸭嗓音：“成”。

然后是交货收钱。收购退货的公鸭嗓音其实就在托管大厅的楼上设置了专门的退货收购点，而且这样的收购点并非是独此一家。这是当时的独有景象。这些收购的邮商或是与平台管理层勾结，退货的邮品会全部入库，或是像张大杰一样，对邮品进行处理后再次进行托管。当然，后一种方式存在风险，但保证能够赢利这是一定的。因为只要有一半的东西保证入库，就会赢钱。黄鼠小版在线上的最终价格保守估计也应有四五百元。

当张大杰告知欧阳春退货已经全部按每版60元价格售出时，在手机那头的欧阳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飞吻。

回到上海后，张大杰抽空去了一趟欧阳春家。欧阳春的家在上海最为热闹的徐家汇，离沈毓家不远，大三室两厅，装饰十分豪华气派。

这天，欧阳春一早就等在小区门口，她怕张大杰找不到她家。其实只是欧阳春的一种说辞，一个堂堂的大学教师，怎么可能找不到有门牌号的房子呢?对此，张大杰只是笑笑。张大杰当然不傻，这明显是欧阳春的掩饰，对于这种掩饰的拙劣，相信欧阳春自己也会感到可笑。

张大杰这天之所以去欧阳春家，给她送出售黄鼠小版的钱只是一个借口，因为这钱通过手机就可实现转账，完全没有必要把钱送到她家里，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去安慰一下欧阳春，顺便也想去看看她的家。毕竟是他辜负了欧阳春，是他对不起欧阳春。

一进门，张大杰就要求欧阳春带他参观一下大三室两厅，见识一下豪华气派的装饰。回到客厅，张大杰就从包里拿出了4万多元钱和黄鼠小版的入库单，并说这4万多元是欧阳春被淘汰的黄鼠小版的所有出售款，并要求欧阳春点数。

“不用点，不会有错的。”欧阳春没有去拿钱，而是拿起入库单看了一下。

“还是点一下数，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账了。”张大杰开玩笑说。“你认过我账吗?”欧阳春不无挑逗地说。张大杰不敢接欧阳春的话题，他怕一接她的话题，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尴尬，他需要转移话题。而转移话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谈论对方的小孩。

“你的女儿很可爱，今年多大了?”张大杰看到了客厅墙壁上欧阳春女儿的大照片，急中生智，转移话题。

每个母亲都喜欢谈论自己的小孩。张大杰的这一招十分灵验，只听欧阳春滔滔不绝地开始谈论自己的女儿。从欧阳春的谈论中得知，欧阳春的女儿才4岁，在附近的一所高档幼儿园上小班，小家伙还会弹钢琴。

这一招让张大杰免受纠缠，整个上午的聊天就比较轻松自然。临近中午，欧阳春炒了几个拿手小菜，在家里请张大杰吃了顿便饭。张大杰也不推辞，吃过午饭后，就开车直接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