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知道真相的痛苦扭曲了面容，哪怕那是思危的脸也令莫悔揪心。
魔尊夜星痕更因焦灼的心情双膝向前跪行两步。
太惨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无数次碾压世界的男主，莫悔不忍直视，移开视线。
既然他不肯起，莫悔只好自己往旁边挪两步侧身而立。这行为直接扎了魔尊夜星痕的心，以为他也要闭口不答。
他就是怕莫悔不肯言明才强调多次献祭人界，希望他看在事态的严重性上不要在瞒他。
莫悔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是上。
“在你的世界，他是怎么对待我这个杀师仇人的？”
游戏不是他玩的，系统又保密，搞得他不知道莫悔这倒霉角色是怎么挂掉的。更不知道系统，或者说他老妹截取了哪些剧情。
他这一句问得夜星痕如遭雷噬，僵在原地，干张嘴半个字答不出。那些画面，那些他认为酣畅淋漓，认为是在给师尊报仇的过往不断在脑海闪过，如利刃切割他的灵魂。
莫悔见他面色惨白的僵在原地，神色不对，才察觉自己这话问的有点残忍。他问这事无非就是想知道，万一这位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会用哪些手段报复自己。
鞭打杖刑？抽筋拔骨？车裂凌迟？
卧艹！光自己脑补就把自己吓到。
于是莫悔陷入一种既想知道，又怕知道的矛盾情绪。
房内出现短暂沉默，白玉建造的天机宫本就如冷宫般寂寥沉闷，气氛一凝固，更是静的可怕。最先缓过神的还是莫悔。
见那位还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只得自己打破僵局。
“疑人盗斧。”
他这话说的突然，乍一听甚至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魔尊夜星痕茫然怔愣。
“什么？”
莫悔道：“为了不让自己的言行被人胡乱揣测，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除了发布先知任务，历代先知都不在人前现身。甚至不能展露个人好恶。”
果然是这样！连心洞初知真相时，他就有此感觉。此刻莫悔亲口证实，他内心一阵酸楚，说不出的难受。
莫悔还在兀自说着。
“你可能也察觉了，连心洞跟外界有时差，在那里可以缩短两次预知的等待时间。”
“上任宫主不言在任时，赶上洞中的碧血丹心藕身化人，但无灵识。他就借用那壳子做回自己，以小藕之名在中枢山一带活跃三百余年，那时我还没出生。你觉得满心仇恨的夜星痕，是相信他师尊小藕只是我和上任宫主共用过的一个灵藕壳子？还是相信我为了自救而编造的拙劣谎言？”
直击灵魂的拷问，他会信吗？魔尊夜星痕身子剧震，茫然跪立。
如果那百次穿越中有一个莫悔这么说，他会信吗？
会信吗？
莫悔见他有在反省，趁热打铁。
“不言前辈当年为了不被人怀疑，经常一人分饰两角，让自己和小藕同时出现人前。在小藕死后，才说那是假的，我觉得夜星痕只会认为是我怕他献祭人界，联合不言前辈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