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聂无极起身率先发问。
“诸位……”莫悔没回答，先抬手行了个平辈礼，。虽然他岁数最小，但地位在这。无类单手竖掌，阿弥陀佛的回礼。暮雪渊什么表示都没有。聂无极有些急。
“比起口述，三位请先看一下这个。”
莫悔一扬手，巴掌大的天镜从袍袖中飞出，放大到直径一人高，悬停空中。
“这是我入梦未来看到的内容。”
莫悔声音干净悦耳，但过于平静淡漠。尤其这不疾不徐的语速，莫悔自己听了都心急，更不要说聂无极。好歹有东西可看，那位挪了挪位置，与另外两人在天镜前站成一排。
莫悔知道内容自然把观影的好位置让给那三位。夜星痕辈分最低，站在莫悔身后侧，从旁观看镜中影像。
水蓝色的镜面，在莫悔的一道法术下亮起柔和白光，须臾出现一个民宅。城中最普通的商铺人家，因各种生活琐事引发嫌隙，最后升级为斗殴杀人。
看到最后，半个妖魔的影子也没有。
聂无极沉不住气，问：“这不就是普通的凡人纠纷？”
暮雪渊没做声，但也投来相似的询问眼神。
莫悔淡定自若的指下镜子。
“别急，再看。”
镜中影像再次切换，这次是富甲官宦人家，时间跨度比较大。前后有五年之久，因为是被截取的片段所以时长不过一盏茶。大意就是朝廷腐败，官商勾结，在三年后的天灾粮荒中更是借机不顾百姓死活，屯粮卖高价。导致造反，战火四起。
“这个，好像也不归我们管吧？”聂无极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摸着下巴琢磨。如果是为了救灾，也不能只找他们三个来。尤其天诀堂，从来不管凡人事。
聂无极看向无类大师，普化寺倒是热衷这些，但这个规模也太大了。还牵扯到一个王朝的改朝换代。他见无类和暮雪渊都很能沉得住气。
“啧……”了一声，很想说：“莫宫主，你能有话直说吗？”
他最受不了这种打哑谜的活动。
“聂副宗主，请看。”
莫悔这次直接点名，聂无极一愣，再看向天镜时，画面是一片如利剑耸立的群山。这风景他再熟悉不过，是卫道宗所在的万仞山。
之前两个未来看得他莫名其妙，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都在死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死的惨，死的多。
他一下放下摸下巴的手，紧盯天镜。
同样是五年内经过节选的内容，最先出现的是卫道宗弟子与别派弟子切磋武艺。之后坐下休息时，两个站着身高一样的男弟子，坐在同一条板凳上，身高差出半个头。对面弟子笑个高的那个：“你是个短腿。”
这话引起路过的女弟子轻笑。那个被嘲笑的弟子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年后，他杀了那个嘲笑过他的弟子，引起两派纷争。
这一幕瞧的聂无极一阵蹙眉，更让他心惊的还在后面。诸如此类的事不止一件，五年内，卫道宗以及各大仙门冲突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