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被人用荆棘吊起,腰以下已经被荆棘根爬满看不出本体——不对,不是爬满,是从皮肉中钻出荆棘!
而另一面,坐在宝座上欣赏这一切的男人,是他自己!
确切说是另一个他。
一身玄衣,笑得阴狠邪气。随着他用手指敲击扶手,荆棘藤跟着颤动。这颤动一直通向所有的根源,宫主痛苦的闷哼一声。汗水混合血水不断低落。
宫主说,心魔会先再现本人真实记忆,然后寻找可以利用的地方篡改。但这算什么?他怎么可能对宫主做过这些事!
而且,不管是宫主还是宝座上的自己都看不到他。
哒,又一下指甲轻击实木声。
宫主这次不在闷哼,而是吐出一口血。宝座上的他眼露快意,又翘起白皙修长却暗含粉碎一切力道的手指。
“不要再敲了!”
夜星痕激愤拔剑朝那个自己一记隔空斩,白色灵光剑气正中那人。那人镜花水月般荡起一道波纹消失。
夜星痕一愣,再看另一面的宫主,也跟着消失。但下一刻背后去传来更加令他心悸的声音。
“啊啊啊啊……”
是宫主的惨叫声!
夜星痕猛然回身,花园不复,眼前是高大的天机宫正门,宫主正被一人用长钉定在门上。而那个持钉掌刑之人依旧是他。
不不不!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宫主!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记忆?
场景不断变换,三三两两,时空交叠,到处都是宫主被他折磨的画面。
“够了!”
他去劈砍那些自己。却是镜中花水中月,谁也砍不到,谁也救不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宫主?”
“你又为什么不恨他?”
一个空灵的,他自己的声音问他。
夜星痕四下寻找,不见另一个自己,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那个声音又说:“这才几年你就把师尊忘了,认贼为亲。”
“你想用师尊的死离间我和宫主!”夜星痕瞬间冷静下来。
“他杀了师尊,作为师尊唯一的徒弟,你不该为他报仇吗?”
“胡说!师尊是……”
“是自愿献身救苍生?”
“……”
“这都是莫悔一家之言,谁能作证。”
“连心洞只有宫主和师尊能进去,哪来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