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痕又一阵脸红。
看到那边的尸体,脸更红,气的,眼如利剑。看回莫悔,又变回不知所措心跳加速。
“宫主您能听到弟子的话吗?”
他心情复杂的再次去确认,宫主眼中只有被雾气熏出的泪花,和不知在和什么对抗的难耐喘息——或者说他知道,但不敢想。
“宫主我是真的为了救您,冒犯了。”
他再三道歉,然后大着胆子靠近。可手刚一碰到那伴随轻颤的滚烫皮肤,跟触电般缩了一下。眼前人也发出不明意义的闷嗯。
折仙藤堵住宫主的嘴,他也不知道宫主要表达什么,还是无意识的反应。
怎么办?他本来就没经验,事发突然,他紧张到手抖。万一到一半宫主清醒了……
那场面简直不敢想!
心慌意乱中,他瞄见自己丢在一边的外衣。心一横,拿起抖了抖,展开罩在宫主头上。
不用对上宫主随时会变清明的眼,他才找回些勇气。
虽有浓雾遮挡,又被宫主杀光附近妖魔,但保不齐不会再生变故。
宫主这样子绝不能让外人看到,更不能落入妖魔之手。所以,没时间让他磨磨唧唧。
这时还要感谢绸缪师兄给他灌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虽说什么经验都没有,但凭照理论知识和本能完成对宫主的解救。
折仙藤果然撤了,缩成一团拳头大的球。多么邪恶又讲信用的东西。所以,他把这玩意轰成渣。奇怪,不工作时反而容易弄死吗?
没空多想,他抖着手揭开蒙宫主眼的衣服。宫主已经人事不醒,其实从折仙藤松绑,宫主身子瘫软下来没任何动静,他就该想到是折仙汁的效力还没散。只是他心虚,更不敢去想刚才自己对宫主做了什么。
他用传送符把两人直接传送回天机宫,宫主寝宫。手忙脚乱的帮宫主擦洗干净,换上衣服。
整个过程,他感觉自己跟做梦似得。脸发烫,心狂跳不止。最后跪在床边,惴惴不安的等宫主醒来。
脑子里面两相交战,一面是怎么办,宫主清醒后会作何反应?一面是初尝禁果的刺激。
他不断谴责自己,又觉甜蜜。
这两种情绪不断交替,他感觉要疯!
这时床上人难受的轻嗯一声,他纷乱的脑子瞬间吓成空白。
屏息偷窥,宫主没醒,只是难受的动了一下。看着那不断蹙紧的眉头,他忽然怂了。
等在清醒时,已经落荒而逃到中枢山外。
他恨自己没用,之后就是重新赶回狩猎场,与未雨绸缪他们汇合,再一同返回天机宫。
宫主醒了,依旧是难猜心思的漠然样。单独留下他询问的也是传送阵是否成功将他送出去。
他那时半真半假的说了个谎。承认传送阵出了问题,他被弹到别处昏了过去。之后就是在猎场找宫主,一直找到结界解除,也没找到人。
宫主没在说别的。这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
他忍不住问了句:“宫主,您是怎么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