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不是一个会对心上人暴力的人。但那时，他用仇恨粉饰自己，强迫莫悔和他做那些事。如今……
悔之晚以。
莫悔也只是把他当徒弟看，并无其他想法。但是另一个夜星痕，这个世界的夜星痕……
他太了解他自己，到底该不该提醒眼前人。你的徒弟已经变了，他不在是你认为的那样。不再是单纯的孩子，而是充满独占欲的野兽。
“我去沐浴，你不必陪我。”
莫悔早就被心魔镜恶心的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哪怕是精神污染，也要洗一洗，去去心病。
他很少沐浴，作为金丹巅峰的凡修，这种事跟吃喝一样，早就不属于日常需求。但如果有不错的灵脉温泉泡一泡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尤其魔尊的按摩技术，每次都舒服到让他睡着。
不过这次就算了，他被心魔镜变得魔尊吓到，暂时不想和这位零距离接触。
魔尊夜星痕察觉异样问：“心魔镜对您做了什么？”
莫悔顿住离去的步伐，心中叫苦。魔尊大大你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它不足为惧，只是醒来后，跟暮雪渊斗那一场……天决堂堂主的灵气果然犀利霸道。”
“那伤还没好？！”
“好了。只不过……”
莫悔感觉自己这理由找的太烂，但要用大出血当借口更不可能。之前一发净身术，他身上现在半点血污汗渍都没有。
“我泡澡非要理由吗？”编不下去的莫悔干脆改质问魔尊。
魔尊夜星痕语塞。
“弟子这就去准备……”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魔尊夜星痕沉默，没跟来，但他的注视令莫悔不安。逃进浴室后，用地图确认那位没用任何方法关注他，他才放松情绪，得长所愿的泡进用法术加热的池水中。
“真恶心！”
他边用毛巾擦洗，边抱怨。
就算是精神世界制造出来的幻象，那真实的感觉也够恶心他的。
难怪那么多人中招。他全程都意识清醒才知那是假的，如果被扰乱神志，真就被心魔以假乱真骗到。
好气！这些年，他总算不那么怕魔尊夜星痕。结果现在又被勾起恐惧。
尤其那翻话。现实中的魔尊夜星痕会不会也那么想过？怨过？
不行！
莫悔摇头，不可以这样怀疑人家，否则就上了心魔镜的当。再说，就算魔尊夜星痕对他心怀不满，也不可能用那种事报复他。那岂不是连他自己也恶心到。
想到恶心。莫悔又止不住干呕。
他被折仙藤入喉填鸭似的灌了四次折仙汁，不恶心才怪。
一边干呕，一面气自己不争气，被心魔镜影响落下心理阴影。
越想越气，莫悔愤恨的擦洗自己。
藕白的皮肤被热水泡的发粉，在那粉色上又被粗鲁的搓出片片红痕。
莫悔不只是为了擦掉那感觉，更是气自己废物。明明开了外挂，还是被影响，导致手上力度发泄般加重，皮肤都搓出出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