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伯,这大早上的就饮酒,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了?某认为此时饮酒刚刚好!”
“今日小侄来可是为了帮您训练火器营呢,若是醉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你小子,现在最大的事就是陪老夫畅饮,再说老夫起码还得半月多才去原州,不差今日这一天……”
接下不管周天如何给自己找理由,老程总是不讲理的怼回去。
见事不可为,周天索性不再找什么理由,他伸手从一个大瓷盆里抓起一块炖得稀烂的牛肉,赶紧垫吧垫吧肚子空腹喝酒可是最容易醉。
大嚼着牛肉周天含糊不清的道:“府上又摔死牛了?”
程咬金同样抓着一块道:“老夫府上风水不太好……”
两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一会一坛二斤装的美酒就被干完了。
周天也有了一些醉意,这酒经过蒸馏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也就是四十来度,可周天昨日和程处默、牛见虎可是醉了一场。
见老程面不改色的又要开一坛,周天有些怕了,今日清晨他被大妮叫醒后头还有些宿醉的疼痛,现在还没刚缓过来又要接着醉……
其实有时候及时认怂也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在程咬金面前认怂周天觉得更不会丢人!
“程伯伯,不能再饮了,您海量,小侄甘拜下风,老程家酒量大唐第一!”
尽管周天认怂,程咬金可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哼!怂货!还未战到最后就认输了?也就是叔宝兄和进达惯着你,你小子若是在老夫帐下,就你这怂样,先打你三十军棍再说!”
周天有些苦笑不得:“程伯伯,咱现在是饮酒呢,您怎说起打仗军法来了?”
接着程咬金回了他一句让周天有些熟悉的话。
“球!饮酒就是打仗!胜负未分你我接着来!”
周天可算是见识了老程的混不吝,他知道自己今日绝对是“在劫难逃”了……
新开的一坛还未喝完,周天就秃噜到桌子底下了。
老程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见周天毫无反应。
确定他已经被自己灌翻,老程狂笑两声让人把周天抬去客房歇息。
然后他突然想起周天刚来时说程处默是不是去了平康坊。
不一会程家就传来程处默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当周天忍着干渴的嗓子,揉了揉如裂开一样疼的脑袋,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刚想喊大妮给他倒水,他看了一下陌生的环境才想起自己是在程府。
还好程府下人很会做事,房中不仅点了牛油巨烛,还有一壶凉茶放在房中案几上。
周天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之类的,他抓起茶壶对着壶嘴就一顿狂饮。
半壶水喝完他觉得嗓子舒服多了,头也不那么疼了。
外面已经全黑了,周天又揉了揉脑袋,肚子却成了开始打起了鼓。
大声喊了两句有木有人,不多时程府的一个下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