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哥......您要三十万是不是多了一些?”从我脑袋一热的那一刻起,我就输了,注定要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说句不该说的,就是出了车祸,三十万也差不多能解决了。”
“那他妈是经官,你也要经官?”陈金发反问了一声,轻笑着说:“经官可以啊,我们都是良民,绝对会服从的,只是......”
他给了留白,但他的态度足够我清楚。
“三哥,您误会了,我没那意思,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则,这我都能懂,我也愿意遵守......”我强迫着自己忍耐,长这么大,已经足够我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我想,我今天能来找您,就是最好的证明,况且我朋友那边也跟我打过招呼,说三哥您是个特仗义的人。”
“等等。”陈金发笑着打断了我,“别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成,那我就不说,三哥,你跟我朋友说的是价格可以谈,现在我也诚心诚意的问您,您看我们赔偿多少合适,大家出来工作都是为了钱的,可不能伤了和气。”
陈金发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吧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轻轻吐出一个不规则的烟圈之后,他伸出了右手,翻了一个来回。
十万块。
跟三十万比,确实少了很多,也可以体现出他的‘诚意’,但也仅仅是他自己的诚意而已了!
......
我笑了,笑的很无奈。
伸出拇指,对着陈金发说道:“三哥,您是这个!还是你会玩儿,自己手下脑袋破个口子,都能敲出十万来。”
“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满?”
“我可不敢。”我摇摇头,自嘲一笑道:“您在乌镇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多少听说过一些,我呢...无论在北京还是在这儿,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么惹得起您啊!”
我没有理会变了面色的陈金发,缓缓地从桌子上拿起一瓶还未开封的啤酒,直接用桌沿启开,在陈金发疑惑的眼神下,我将酒瓶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