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
我的眼角开始湿润了。
清冷的房间里,我开始不对所谓的纯粹爱情抱有什么希望了,因为在这座城市之中,本就不存在什么纯粹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人离开这里,也有很多人来到这里,我们不过都是过客,白天的时候,都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戴上不同的面具,去面对不同的人......
唯有夜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发泄出自己的情绪,或压抑、或亢奋,喝骂着脚下的这座城市,拾起来到这里之后不敢再去奢望的梦想,幻想着与自己恋人的未来,在心中期许ta是自己这个过客,在北京城中的归人。
我拭去了泪水。
归人不再,流泪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褪下衣服,我直接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定好清晨五点的闹钟之后,沉沉睡去。
睡梦,是我想到的唯一能够逃避的方式,逃避压抑与自责的内心,来承受闭眼以后黑暗中出现的孤独,它足够将我侵吞到别的空间里,在那个昏暗狭小的空间中,我才会是真正的我。
也会痛,也会软弱,也会神伤哭泣的我。
曾经,那里有一片深海,深海之上,存在着一个女子的背影,
而今,不过徒留一片深海而已。
......
嘈杂的闹钟声,将昏昏沉沉的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挣扎着起身,走进卫生间里,冲了个温水澡,洗漱过后,当我准备给佟雪打个电话的时候,佟雪却率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正想打给你呢。”
“我也是刚洗漱好,我们在南站碰面?”
“没准在地铁就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