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他,想起来一抹娇怯怯的身影。
他在心里叹气惋惜,只可惜没见到那小流莺的模样。
起央追吃多了酒,他完全没意识到自个的停留在梁怀砚新妇身上的目光过长。
新妇是通政使司季老的独女,季玫烟,她出阁没多久,从前身体不好养在闺中,少进宫接触生人,也是头回参加的皇宫宴饮。
听说今儿个要接见西域来的使臣,心里本就揣揣悬着,生怕在穿衣讲话上出一丝错。
来了之后也不敢多处打量,只低头吃些面前的东西。
谁知道对面投过来的目光是如此的强烈,盯得人坐立难安,令她难以无法装作不知,对面端坐的是谁,她心知肚明,怕落与人不好的口舌,只好在桌下瞧瞧扯了扯旁边的梁怀砚。
梁怀砚收了与旁人说话的官腔,偏身过去,温言细语小声问道。
“玫烟,怎么了?”
季玫烟闻到他身上传来混合着龙涎香的淡淡酒味,心定了些,便开口和他解释。
听完后,梁怀砚坐直了身子,目光径直投向对面,无声暗示对方收敛,更在桌下握住了季玫烟的手,加以抚慰。
季玫烟被他护得心口甜蜜,脸红了些。
黎美人瞧见这一幕,攥紧了给宣武帝倒酒的盏杯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