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精神虽然很萎靡，但是，白术说话老爷子还是很开心，所以就算很费力，依然在微笑。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裴暖摸出了一根银针，速度很快，插进了老爷子的穴道。 只剩下一层皮的老爷子脉搏微弱，银针插进穴道半天老爷子都没有反应。 裴暖一直注意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人老了，疼痛感都降低了。 裴暖抽出银针，再换了一个穴位，又是一针，这一次，老爷子微微侧目，看向裴暖像是不解。 “外公，这是我朋友裴暖，一个是……” 白术也发现了老爷子的异样，赶紧站到了裴暖旁边，岔开了老爷子的目光。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施凡直接站到了老爷子的床前，鞠了一躬。 “外公，我是施凡。” 裴暖收回了针，神色一冷，老爷子真的是中毒了，还是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表现出来的症状和普通的老年病无异。 听到施凡叫老爷子外公，裴暖看了一眼施凡，心中蓦然。 以前，她还真没看出来施凡有这心思。 “老爷子，想不想喝水？” 裴暖按了呼叫器，才去给老爷子倒水。 一杯温水用一个红色的保温杯装着，只是水里面裴暖加了半滴灵泉水。 不能多加，怕老爷子受不住。 老爷子本来年纪就大了，再一中毒，身体不垮才怪。 医生来的很快，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到白术显然很意外。 “白术，你怎么回来了？” 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尴尬中还有一点心虚，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大舅母，你调到县医院来了？” 白术十分吃惊，但是马上脸就冷了。 不冷不热的让开了位置，让她给外公看。 裴暖一直注意着这个医生，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个医生的行为十分奇怪。 老爷子醒了，不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亲人，都应该没有这么平静才是。 这个女人从一进门目光就没有在老爷子身上停留过。 就连现在也只是看了看仪器，检查了氧气罐，最后才看了看老爷子的眼睛，非常正式的问了两句话，才说，“大伯，你这醒了就多休息，少说话。” “大舅母，外公醒了，我能不能办理出院。” 虽然嘴上叫着大舅母，但是也就是一个称呼，态度根本说不上恭敬。 这样子的气氛，裴暖微微皱眉，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同意了，还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行，只要你签字就可以，反正。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再说你外公那点养老金，全花在医院里了，到时候人财两空，那才是让人笑话的。” 一个医生，说出这样的话，作为一个外人的裴暖听了都觉得太过分，何况是白术。 白术深深吸了两口气，走到老爷子病床旁边，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露出属于一个孙子的娇气，“外公，没事，我带你去帝都，去看你喜欢的故宫，天坛，爬长城，你不是还想在天安门照照片吗，术儿都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