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身为虞桑的儿子该有的出息。
听他说完,孟子瑶点点头:“总之要记得虚心求教,不耻下问,将本事学到自己身上才是第一要紧。”
“孩儿知道!”他笑得咧开了牙。
“你去了军营,我就一个人上课了,连个说话讨论的人都没有,简直没劲!”而一旁虞苒苒则与他完全是两个画风。
只见她捏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芋头,仿佛那芋头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虞涧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敛画,习香还是谁,随便拉个跟你一起听,不就有人讨论了?”
“说得轻巧,你懂什么?你…”虞苒苒正想反驳他,忽然想到什么,嘴上刹住车,眼神从一碗碎芋头里移出来,盯上他的脸。
虞涧多了解她,知道她这幅样子,指定又憋了坏水,面带嫌弃:“你又打什么主意?”
片刻,虞苒苒放下那双折磨芋头的筷子,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说:“小妹觉得二哥的主意甚好!”
虞涧有点被她膈应住了,刻意与她拉远些距离:“神神叨叨的。”
虞苒苒也不理他,而是将目标对准了孟子瑶,一半撒泼一半撒娇:“阿娘,我想要一个陪读!”
孟子瑶看他二人耍宝,心情正好,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一个人上学的确过于枯燥,你随便挑个合心意的,随你一同上课吧。”
孟子瑶爽快,虞苒苒自然欢喜,半点不见先前的郁闷,越过一旁的虞涧,一股脑往她碗里夹菜:“阿娘最好了,阿娘多吃点!”
孟子瑶也乐得看她献殷勤,眼见着碗都快装不下了,才让佯嗔她一句,叫自己吃。
虞涧抱头嗤笑:“你这家伙,变脸倒是快!”
虞苒苒从澄华堂回来时,整个人神采奕奕,同早上催她起来上课时那副赶鸭子上架般的痛苦模样,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连吴婆都忍不住问她:“姑娘今日课上有何喜事么?”
虞苒苒看她一眼:“课上没有,课下倒是有一桩!”
“不知姑娘,喜从何来?”
少女嘴角一翘,径直往屋里走去:“秘密。”
吴婆讪讪跟在她身后。
她一进门便开始吩咐:“福儿,你带几个丫鬟去书房,把我的学具都给我翻出来!”
福儿楞楞的答应一声,照做。
习香将切好的瓜果端进来,便听见书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由得往里望了两眼:“这是在做什么?”
虞苒苒走过来,从盘盏里拎了一块儿丢进嘴里,便往书房走去。
福儿指着书案上纵横排列的毛笔,笔架,砚台,镇尺,还有成盒的墨块儿向虞苒苒回话:“柜子里还有许多,桌上实在摆不下了,不知姑娘是要找什么?”
虞苒苒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点点头,让她们退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她才自己抱了个书箧坐到桌案后,在一堆笔墨纸砚里挑挑拣拣。
从申时一直呆到了酉时。
出来时,外头晚膳都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