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平静了大约半个月。
席临川的伤好了些,可算从“只能趴着”转换为“也能侧躺会儿”了。
红衣与陈夫人一起粉饰着太平,也没有旁人来找过麻烦。
这日又去给陈夫人送药,小坐了半刻,再折回席临川房里时,见几个婢子都在外候着,房门紧阖。
红衣脚下一定:“怎么回事?”
“娘子。”疏影一欠身,上前一步躲得离门远了些,指了指房里,压音道,“阳信公主……”
呵。
红衣黛眉一挑,不待她再说便推门而入,在外屋半步没停就径直去了他房中。
抬眼一瞧,稍松口气——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尴尬。
席临川面朝墙壁不说话,阳信公主坐在榻边也安安静静。红衣一时便也未出声,暂且没有打破这沉寂。
等了一会儿,听得霍清欢说:“将军就这么讨厌我么?”
席临川没转过头,只回了两个字:“不敢。”
“又不是我让父皇罚将军的。”霍清欢喃喃说。而后又静了一会儿,她接口道,“待我嫁进来,不亏待红衣就是了。她不招惹我,我就绝不招惹她。”
“……殿下。”席临川长声一叹,红衣隐约寻得那叹息最后有一丝无奈的笑声。
转瞬,那笑声敛去:“殿下想错了,这事和红衣没关系,是臣自己不愿意罢了。”
“你……”霍清欢眉心倏然一蹙,口吻中蓦多了告诫的意思,“你别太过分!”
“殿下也不要太过分。”他终于转过脸了,目光在霍清欢面上一划,转而注意到几丈外的红衣,便索性不说接来的话了。
他一笑,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