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你也归降了。”席临川打量着他,不解他这一世为何做了同样的事。毕竟上一世归降后,他很快就病亡了。
聿郸笑音清冷:“我想让父王知道很多事他扭转不了,哪怕是我重生过,也扭转不了。”
席临川略颔首,目光停在他手上仍带着的那只刻着赫契王族纹样的银戒上,沉了一沉:“所以你挑拨皇后和太子,是为赫契设了最后一道保护。”
那件事来得那么巧。大夏的主力皆压在边关抵抗赫契的时候,太子在长阳反了。
若是个寻常帝王,最易想到的大抵就是掉部分军队回去先守长阳,这样一来兵力自然分散了,赫契军队便得以喘息。
但也偏就那么巧,当今圣上根本不曾为此干扰军队作战,太子假传得旨意也被他们识破。
牙关狠咬着全心相信何袤能抵住这些变数,自己仍强守在边关,依旧打得赫契人扛不住。
席临川放下酒盏,默然片刻,又说:“那你告诉我,你让楚锦燕透给太子的关于皇后的旧事,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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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涉安侯府都没人能说得清楚昨晚的宴席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总之宴席散后涉安侯去了书房,后来侯夫人寻了过去,而后二人大吵一架。
府邸的另一边,一方供客人居住的小院被衬托得安安静静,骠骑将军似是回了房便睡了,直至太阳初升,院中才又有了动静。
小萄端着洗脸的清水走近房中的时候,红衣正伏在席临川胸口发呆。
见小萄来了也仍不想起身,懒懒地让她把盆放下便是。小萄却没走,浅蹙着眉头走近了两步,向她道:“府里有个婢子……奇怪得很,昨晚公子和娘子去参宴,她一直在奴婢房里问东问西的。可奴婢跟她又不熟,偏她能做出一副是旧相识的样子。”
红衣听言抿唇一笑,支起身小看席临川:“雕虫小技?”
“大技、大技……”席临川不给她多作揶揄的机会,直接服了软,转头向小萄道,“你心里有数就是了,不用太在意。”
“诺。”小萄神色稍松,屈膝一福,红衣探手在他肩头戳了戳:“什么时候回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