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底此时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对我说:看看这一次灾难死了多少人吧,你爷爷一个孤老头,能逃过这一劫吗?龙鲤镇大部分老人都死了。
越想越害怕,越思考越纠结,我内心的煎熬简直难以言表,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般辗转反侧,也不知多久,整个人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领完食物,我一边吃,一边决定去军方试一试。
如果军方愿意给我回成都的机会,我就去成都,如果不愿意……那我再想其他办法,无论如何,我也得去一趟成都,确定唯一亲人的生死。
我知道,爷爷一个孤身老人,在灾难来临的情况下,活着的几率其实很渺茫,但是生是死,总得去了才知道。
于是吃完东西后,我去找了负责这栋楼的连长,临走时,秦九洲依旧在慢悠悠的吃面包,神色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我俩没说过一句话。
确切的说,是我不敢跟他说话。
对他,我心中有愧。
“什么!你是空间能力者!”我汇报完,管楼的郝连长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看着我,仿佛不可置信似的。
“是。”
他抹了把脸,道:“你的空间是什么?”
“隐形空间。”说着,我召唤出了空间,顿时看到对面的军人瞪大眼,嘴巴惊讶的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目无焦距的穿过我,道:“你隐形了?你在哪儿?我信了我信了,先出来,我这就去找上级。”
收了空间后,他给我倒了杯茶,紧接着立刻出去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左右,他又回来,示意我跟他走。
如今这里的通讯已经完全中断了,很多设备都因为环境原因遭到了破坏,有些设备即便完好无损,也突然无法使用,十分离奇。
据说整个贵阳的电讯工程师,几乎都驻扎在各大军区避难点,夜以继日的想办法恢复通讯,现如今,一切的信息传达,都只能靠人的两条腿,郝连长跑的满头是汗。
他带着我到了一栋二层楼的平房前,上了二楼,敲响了其中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