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复放下茶杯,拿着茶杯和茶壶做比喻。
“你之前去宜州”司马复将手中的茶杯推到桌子边缘,“我就想你或许能有所历练。”
司马复提着茶壶放置于托盘正中。
“你如今在京城无法动作,就如同这茶壶受困在这托盘内,反倒没有在宜州显得自在。抱歉!”
赵属正认真听着司马复的陈述,毫无防备的被司马复夺走手中的茶杯。
“假如说你如今再有机会,自请出京,你当选什么?”
赵属不假思索道:“岳州。”
司马复目光一闪,含笑反问道:“为何?”
“岳州离开封也不算太远,又处于洞庭湖之东,无论是粮食,商业,以及军防都可与京城相较。最重要的是他位置优越,水路畅通,比汴京更有优势。”
司马复赞许的点点头,开口道:“不错,你也算了解岳州的地缘优势,还有一点我必须提点你,岳州几乎也是人才聚集之地,是南方学子入京之前的必达之所。”
司马复的一番提点,叫赵属醍醐灌顶一般。
“多谢先生提醒,否则学生还不知要受困到如何。”
司马复摆手道:“并不是这样,还是你悟性如此一点就透。而且这件事,你必须自请陛下,此去岳州可有什么好的名目?”
这会需要赵属多想办法,因为大燕的藩王若非旨意不可擅自离京,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赵属转眼又想到司马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容易师父在此,徒儿那有不问的道理。
“还望先生能费心,学生暂离朝廷,还不知有何机会。”
司马复哈哈一笑:“你果然善于物尽其用的。那好,为师也不妨直说,你宜州有关水利的案子我也看过,写的不错。如今岳州传来水患,朝廷还没有对策,而且似乎有所隐情,因此并未外传,我明日便会入宫举荐于你。陛下以大局为重,应当也会叫你过去。到时候你便可以自荐到岳州去。”
“多谢先生!”赵属欣然谢过。
这次见过司马复,可以说是给他重新开过一条生路,以现在的情况看,这无疑是一条上策。
赵属无暇多想更久远的事情,但脚踏实地的积累永远都是对的。
司马复说完这些,也就都打算回府,临行前赵属忽然想到什么,又开口道:“学生有一私情,希望先生相助。”
司马复并未多想,开口问他:“你当有何事,若是一般私情,求我恐怕也无用。”
司马复的话明显还是调侃,赵属继续说道:“学生想要在去岳州以前办完婚事。”
“哦,也对,明年二月你就要到弱冠之年了。确实到了应当考虑婚事的年纪,你说吧,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还需要你求到老父头上的。”
被司马复一调侃,赵属略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别人,是皇后的侄女,高家族亲高承安家的小女儿。”
司马复略回忆着,但并不记得有这么个小女孩子,只是略有些担忧道:“既然是皇后亲族,恐怕陛下会有所猜疑。”
赵属恳求道:“就是因为担心如此,如今朝堂之中若有大事,陛下是一定会过问先生您的,还望到时候先生能帮学生一次。”
司马复点头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的,我回头也跟司马恩说说。我这把老骨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你培养成帝王之才,在我看来儿女情长的都是小事,你还当以事业为重的。你可明白?”
司马复说着,抓握住赵属的手,他的期许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赵属也同样回握住司马复的手,郑重的点头保证。
“只要学生能有一丝力气,就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教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