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蕤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显得很辛苦,总归还是他最辛苦吧,但困意袭来,她很快便睡着了!
高蕤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赵属仍闭着眼睛。
高蕤悄悄凑过去看,赵属眼底居然也有了黑眼圈。
高蕤准备起身,不小心惊动了赵属。
赵属轻咳一声,却不睁眼,只微微调整姿势,稍微向枕头上靠着。
“几时了?”
高蕤走到窗前推开窗往外头瞧。
“大约申时了吧,外头有些阴,看不太准确。”
“嗯,过来,陪我说说话。”
赵属看着是极累的样子,眼睛半阖着觑她。
高蕤坐过去,赵属轻轻的握她的手,摩挲她手掌。
高蕤觉得手心里痒痒,翻开他手掌来看,这手掌上全都交错着结痂的伤口。
“你手上的伤都是这些时候弄的吗?”
赵属眯着眼看看,冲她咧嘴一笑:“挺丑的吧?”
高蕤却不笑,只盯着他手掌,轻点他手上的痕迹。
“是不是很疼?”
“还好,我也没做什么,都是那些兵,他们如今还在那里。”
“撒谎!”
高蕤突然有些生气,赵属却笑眯眯的看着她。
“今天外头的事情,严重吗?”她岔开话来。
“没事,我都能解决的。”
高蕤虽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赵属说没事她也就放下心来。
“等我回来,一会你再给我做粥。”
“我会的。”
高蕤认真的点点头,这承诺坚决得犹如壮士出征,她如今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若是没有这个灾的,或许也能算岁月静好。
公堂里,董阳已经喝过第三杯茶了,眼前这一摊人还是一摊人。
“老爷,我可没犯事诶,怎么连我也要叫来?”
王二蛋是昨夜里报信的,此时正在家睡大觉呢,也被人揪起来带过来的。眼瞅着董阳也不搭理他,他也实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老实坐着罢,只等王爷来审就是了。有事没事,他老人家断定呢。”
董阳心里也是有气,要审案却非要弄得所有人候着。差人去看,王爷早就回屋睡觉去了!
“啊!嘿呀,这几天可真困杀我也!”
赵属打了个打哈欠,从侧门进来公堂,董阳连忙起身去迎他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