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不也才二十二嘛,别老是说我小,我也是快十八岁的人!”
程璠看着司马珏,忽然又想到赵属。
“若是此刻殿下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司马珏神色也是一黯。
“最近看岳州的奏章,应当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只是辛苦在所难免。”
说到这里,程璠忽然问司马珏:“你上次说,或许是陛下在犹豫,到底犹豫什么?”
司马珏警惕的看看周围,好在此地并无他人。
“雍王这段时间得了昏症,查不到根本病因,我是听来翰林院走动的黄门说的,这件事在宫中秘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了。”
“还有这样的事。”
在得到司马珏再三肯定之后,程璠的心里也悄悄的打起鼓来。
“不过真有转机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如今陛下已经将岳王贬黜,若再收回可就算反复了。想必一时半会,陛下是不会立太子,甚至也不会召殿下回京的。”
程璠点点头,不做他想。
次日,程璠带着这些东西去面见赵禛。
“看来你是明白了朕的意思。如何,可有想要的?”
“微臣决心不再追查。”
赵禛稍感意外,虽然这也是他的预想之一,只是没想到程璠如此快就做了决定。
“说说看。”
“微臣承蒙陛下恩典,可以查阅往来国书,已经是僭越。而陛下包容臣,也是为了叫臣明白陛下苦心。如今两国和平已久,臣不该辜负陛下与先父为大燕所做的牺牲。”
赵禛十分赞许。
“不错,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接下来就可以去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几天你,朕再见你的时候,即可出发到岳州。”
“是。”
程璠转身要走却被赵禛叫住。
“回来!”
“陛下可有其他旨意?”
赵禛走下御座,微微倾身,扶上程璠的肩膀。
程璠跪在地上,很受震动。
“不要怕,也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程璠深深俯首,额头触地。
“微臣遵旨。”
赵禛似乎喃喃自语一般。
“你父亲是唯一不叫我失望的,他好不容易换来大燕的太平。你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叫朕失望。”
赵禛挥手叫程璠退下,他这么目送一个年轻的背影离开,犹如当年程檀离开京城的时候。
“也是这样,也是一样的……”
赵禛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悯,“或许可以不用如此”,这种自责成了他夜不能寐的根源。
“朕到底是错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