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说,还有别的可能?”
“不错,臣认为,贵妃多次在臣送药的时候将臣隔除在外,似乎是在偷喝雍王殿下的药。”
事情到这里,显得更加扑所迷离了。
如果说着药没有问题,为什么张贵妃要每次将给雍王的药喝掉。如果这药有问题,张贵妃有所察觉,又为何要以身试药。
这恐怕要等张贵妃醒来才能知晓了。
“皇上驾到!”
赵禛已然睡下,却又被这事惊扰,连忙赶来。在他身后,还有今夜侍寝的高芊儿。
“皇后,张贵妃如何了?”
“已经服下解药,应当没有性命之虞。”
“解药。到底怎么回事?”
“这恐怕要等张贵妃醒来才能知道了。方才是她喝了本该给雍王的药,方才查验过,这汤药没有问题,可张贵妃也有体虚的毛病,恐怕是两幅药剂向冲才导致的中毒。”
赵禛听过,也皱眉沉默。
皇后看过候在一旁的高婕妤。
“芊儿,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回去歇息吧。”
高芊儿点点头,转身告退赵禛离开。
刘贤妃此刻也没有睡,如今她将要临盆,夜里燥热得很,白日里也睡得多了,此时毫无睡意。
高芊儿如期赶到,脸色十分不爽。
“怎么,打搅了妹妹侍寝?”
“陛下身子不适,已经多日没有侍寝了。我也不过是伺候汤药的份,那有什么打搅一说。”
“也是,这张贵妃就是疑心太重,一天到晚的宝贝她儿子,可不止她身体最虚弱,到头来自己却先倒下了。”
高芊儿虽然对张贵妃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刘贤妃过分记恨。
“你也少说几句吧,你如今不也是要生产,何苦去说别人。”
“我可不担心,我有皇上宠爱。也有可能这次就当上皇后了!”
高芊儿只觉得她昏了头。
“我走了!”
高芊儿从刘贤妃宫里出来,夜空寂静而深邃,四下又黑又冷,她坐上步撵,只觉得此夜分外寒冷。
他们都有孩子,也都有寄托,唯有自己孤苦无依的。
方才皇上对皇后的信任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管他们平时有多少矛盾,但毕竟还是夫妻,尤其是在这次大病以后,皇上可是说是十分倚重皇后的。
一丝落寞涌上心头,一年多来,她都渴望有个孩子。如今她却觉得有些后悔,如果她像高蕤一样没那么容易屈服,是不是如今嫁给赵属的就是自己!
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焦虑不安。
她纠缠着手里的手绢,不停的轻扯,直到它终于破裂,发出清冽的破碎声
许是这寂静的夜空里,裂帛的声响太过突然,抬着步撵的黄门都停下脚步,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问。
“娘娘,您怎么了?”
高芊儿抬起手,看来手中残破的帛绢,还有方才用力过猛勒红的手指。
“不要紧的,走吧。”
宫女听她这样吩咐,也只好照做,但感觉她方才讲话的声音与往日不同。似乎带着几分冷冽。
等回到寝宫,高芊儿忽然开始咳嗽,宫女正替她梳洗,忍不住开口劝她。
“娘娘,就算今夜被打搅了也不要紧,娘娘有的是机会,如今天冷,要注意保重身体才是。”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