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颇感意外:“这又是怎么回事?”
司书回道:“是这样,早上来的人多,不少人等不来就先走了,估计是以为正午每人的时候再来,结果听说有饭菜的,干脆现将文章递上来了。殿下,您看这饭菜是不是还要再加。”
赵属点点头:“既然慕名前来,总不能饿着别人,一并坐下罢,位置不够先搬到这里来。”
司马珏勾唇,玩味的看着赵属:“怎么,你真要和他们一起吃?”
“不是我,是我们。”赵属喝完茶随手放在坐上,抬手叫黄门收拾出吃饭的地方。
司马珏被迫起身,身后的凳子立即被收走。
“你打算给他们准备什么吃的?”
“自然是比平日吃的好些。”
司马珏狐疑道:“不会吧,听闻摄政王一向清廉,当初为了修葺堤坝一连出了十年的俸禄,几乎倾家荡产,如今府里经营清简,要从今天开吃,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原来你也蛮了解我的,不过我有说这些吃食都是我出钱吗?”赵属轻轻拍着司马珏的肩膀,笑得略显诡异。
“你不会是想……虽然我身在公职,但因公徇私,还真没有过啊。”
“不是吧,你身为本王的党羽,不能为本王聚敛财物还占着肥缺,是不是不妥啊?”
“那既然王爷要求,臣勉为其难,试试看能不能中饱私囊,要是以后有人弹劾微臣,还望王爷保全才是。”
“得了吧,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虽然没有俸禄,但多得是田地庄园,吃个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几句玩笑话,让两人的气氛又回到从前一般。
这边,赵属正在招募人才,另一面,名为养病,实则被软禁的太上皇赵禛似乎提前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日子。
整日里牵着赵昕在北辰宫的游玩,今日赵昕学会了弹弓,最大的乐趣就是打兔子,赵禛特意每日要来十只兔子给他打着玩,渐渐地居然也能中个两三只。
今日也是如此,赵禛坐在室内看着窗外的赵昕躲在树后面,等候警觉的兔子冒出头来。
“诶,出来了!快,打他!”眼见着兔子跑出来,赵禛也有些激动,他不由得喊出声,没想到惊扰了兔子,让兔子很快跑到草堆里看不见了。
“爹爹坏,爹爹太笨了,都怪爹爹出声将兔子都吓跑了。”
赵昕生气没有打到兔子,丢了弹弓跑到屋内扯着赵禛的衣袖撒娇。
赵禛也不生气,拿着袖子擦擦他脸上的污迹,笑着道歉:“对不起嘛,爹爹也不知道会这样,兴哥儿要怎么罚爹爹都可以。”
“我不惩罚爹爹,爹爹身体不好,陪着我玩就是了,兔子跑了还能再追,要是爹爹生病了可就不能陪我玩了。”
赵昕这样说,叫赵禛好不感动,他子孙缘少,膝下单薄,如今能有赵昕已经是难得,可是最难得的是他还如此孝顺。
“好,兴哥儿,真好。”赵禛摸着赵昕头顶,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爹爹。”赵昕伸手轻轻贴上赵禛的眼角,“爹爹怎么哭了?爹爹是大人了,不能哭的。娘亲去世的时候我也不晓得,后来知道了也没有哭。”
“娘亲去世怎么不哭?兴哥儿还小,哭出来不好吗?”
赵昕极为认真的摇摇头:“是有人害我娘亲,不能为娘亲报仇,我才不会哭。”
赵禛惊讶不已,他本以为一个五岁的孩童应当是天真烂漫的,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认为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