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大约都在收拾东西,仅有一些有门面的还在维持,而大多数人已经挑着担子往城外赶去。
大部分人活着就是为生计而奔波,还有一部分,拥有着财富和地位,他们也要为了更多的财富和更高的地位而奋斗,有时就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
比如他自己,分明是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的。多少人为之羡慕,又有多少人觊觎其位。
“殿下?”
司勤在一旁侯了半天,看赵属还没有动作,忍不住上前去问。
“啊?”赵属一下没从思绪里出来,略显茫然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啊?奴婢看你在这愣神半天,这是回府呢?还是……”
司勤的话倒是启发了赵属,他此刻急需要一些意见。
“不,这样,京城里可有不错的酒馆?最好人不多,隐秘一些最好。”
“哦,这个奴婢知道,就在城东的悦来居,那里人不算多。”
“那好,我们先去那里,你找个生面孔的,去宰相府请三公子过来。”
司马珏将要回府,却意外的被人拦住。
“你谁啊?”司马珏看着眼前人,他年纪尚轻,相貌普通,身穿一般小斯的衣服,看起来比平民要好一些,或许是哪家的家仆。
“可是三公子?”那人满脸堆笑
“嗯……是,你是谁家的?来求见父亲的吗?”
原本日常就有很多人前来拜访司马恩,人多的时候也是车马成群,只是近年来父亲谢绝了很多拜访,门庭也就冷清了不少。如今有人来找,司马珏很自然想到是又有人来找父亲的。
“不是,我家主人在酒馆等候的,专门请三公子过去。”
司马珏稍感意外,但还是保持警惕:“你不说姓名我是不会去的。”
“我家主人料的不错,他说公子不去便和公子说一个字,公子一定会去的。”
司马珏一挑眉,稍感兴趣:“说得这样神秘,到底那个字?”
赵属终于等到司马珏。
“岳王殿下,哦,不对,现在该称为摄政王殿下了。”
赵属喝过一口酒,并不去理他的逗趣。
“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
司马珏见他神色不同,收敛了嬉皮笑脸,改正面色。
“人都说我位居高位,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被重重包围,与其说自己得到了高位,不如说是被人胁迫着上位。或许到了某天,他们又想扶持别人,我就会瞬间被抛弃。”
赵属抬眼,见司马珏微垂眼睑,神色有些过分严肃了。
赵属失笑一声:“对不起,忘记给你添酒了,是我礼数不周的错。”
赵属正要去拿酒杯,半途却被司马珏伸手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