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蕤彻底明白了,她的周围早就布满了网罗,她收拾好情绪,改换一幅温柔面孔,小心的扶起莺歌。
“没事的,这有什么,打扰我就打扰了嘛,你也是害怕。”她轻轻的安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莺歌还没有回神,她心里暗暗的猜测,或许自己没有被猜忌。
“姑娘,没事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姑娘的。”
“嗯。”高蕤没再多说什么,再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胆怯来。
赵属很快赶到,因为担心高蕤,他是骑马先来的。因为身份,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只是他想问起反贼的事情,却并未得到回复。
这事情太过蹊跷。
没有姓名,没有相貌,没有特征,没有要谋反的事情,仅仅凭借不知名“线人”的所谓“线报”就来搜查。未免有些太过离奇。
虽然尚有疑虑,赵属还是决定先接高蕤回家。刚一见面,高蕤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淡定非常,只催着他赶紧带自己离开。
上了马车,赵属用唇形问她:“怎么了?”
高蕤眼神示意车外:“隔墙有耳。”
赵属立即会意,并无多说,俩人回府,到书房,屏退众人,高蕤这才表现出慌张来。
“王府里,你我身边,都有耳目。”
“你可知道的有谁?”
“我这边是莺歌,大概是皇后的人,她从小陪着我,或许可以利用。”
赵属点点头,他这边,恐怕只有司勤,他掌管这王府所有事情,虽然高蕤也接手不少,但大半的王府老人,尤其黄门全都是听他调遣。
“王府里的人,大多都是司勤管教,当初他也是皇后派给我的,其余的司学,司书都是当年入学时林忠厚从前省选的。想必这些年,今上不知道岳王府的事情,应当是司勤调教得当。”
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要特地委派程璠来他身边的缘故,因为实在渗透不进来。
往年这对赵属和高蕤或许是保护,但如今局势不同,保护也成了禁锢。
“这恐怕一时还不能惊动,无论这件事怎么处理,总会打草惊蛇。”
赵属的意见高蕤同意,她忽然想到今天,与之同时,发生的主要时间。
“方才……”
赵属看出高蕤想问什么,他无奈摇头:“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
“但你能猜到,不是吗?”
高蕤的笃定的看着他,果然,赵属忍不住破功笑了。
“我能猜到是谁。但是其他的,恐怕还要花时间去查。”
“那能去查查吗?”高蕤表现出了额外的期许。
赵属含笑,用手指着脸颊。高蕤立即会意,凑过去。
“好了吧?”
赵属点点头,言归正传:“那就这样,我可以给你讲讲。不过着大概是程璠的转述,我也不保证全对。”
赵属说的简要,高蕤静静听着,忽然明白了:“你是说,程将军是皇上的暗线,所以皇后要除掉他?”
赵属点点头:“虽然这背后还有很多细节,但看皇后的表现,程将军应该就在大相国寺里面。”
“那怎么办?我们去救人吧?”
赵属立即否决:“不,但看现在的情况,恐怕住持静理已经有所动作,不然他也不会表现的那样平静。你不也看到了,所有人都觉得无礼,就是住持什么都没表示,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现在呢?大相国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住持能保一时,要是皇后不肯放松也一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