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醉酒的大臣也好像没有清醒,他拿过染红的二郎神木雕,随意的拿酒淋上,再拿手帕包住,很快,颜料被揉的到处都是,一个色彩分明的二郎神变成了一团乌漆嘛黑的不知道什么颜色。
大臣尴尬一笑,将木雕放在坐上,带着醉意跪下:“不要紧,陛下再描就是了,不就是个木雕吗?”
大臣说完也不等耶律齐宗说什么,起身到一旁取过一杯酒:“大不了,臣再自罚一杯就是了。”
众人看着大臣滑稽喝酒的样子哈哈大笑,并没有注意御座上的耶律齐宗已经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闫辉上前,佯装关心的模样:“陛下,没事的,大家高兴,想必他也是无心的,一个木雕而已,过几天臣再去找更好的木料,殿下自可以雕个更大的。”
听到艳辉说这个,耶律齐宗抬眼看他:“真的?”
“这个自然,这点小事而已,臣有的是办法。”
“那好。不过这个要怎么办?”耶律齐宗好像被立即劝慰了,新的东西总比眼前这个乌七八糟的好。
“这个,要不然扔掉算了,或者丢到火盆里,废了也就算了。”
“不要。”耶律齐宗好像还是有些不舍,他拿着衣袖擦干净上面的油漆,丝毫不在意龙袍的袖子被各种颜色沾染。
“这……”闫辉都有些看不下去。
“司马大人!”
耶律齐宗忽然叫司马珏的时候,他在抱着在一旁看戏就好千万别搀和的心态。
“是,陛下有何吩咐?”
“赏赐你了!二郎神不是你们大燕的灵惠侯吗?朕看就托付给你好了。”
闫辉在一旁看着,有些没想明白耶律齐宗的心血来潮,不过他性情向来如此,闫辉也就没有阻拦。
司马珏略显尴尬,因为此刻众人都在看着他了。
“臣,臣谢过陛下。”
这一段略显尴尬,但很快耶律齐宗也离席,众人又在互相谈话,谁也没再注意到他。
闫辉特意走过来:“小孩子心性,不要介意。”
“这个不会。”其实要说年纪,他比辽帝还小两岁才对。司马珏联想到与之同龄的赵属,真是没得比。
这么个东西自然不会被放在礼单里面,回去的路上司马珏居然也偶尔拿出来把玩,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上面乌七八糟的颜色,仔细看这雕工确实难得,比大燕的工匠虽然有差,但也应当是中上水准。
可这个,这到底算什么呢?
司马珏将这木雕放在案上,对面的赵属看看雕像又看看司马珏,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司马珏一回来就悄悄来找赵属,他主要说的是在辽国的所见所闻,其中最主要就是这个辽国皇帝。
“这么说,说他是纨绔也对。”
“差不多吧,空有一副好皮囊,年纪与殿下同岁,如今大事都有闫辉把持,他卖官鬻爵,中饱私囊。辽国宗室掌握兵权,根本不拿朝堂当回事。他就是想做一番事业也没有人支持。”
“那不是更好,一方面说明他们根本不会帮着西夏,另一面,这场和亲应该是一场纯粹的勒索而已。”
赵属心思微动,其实辽国如此环境,如果说耶律齐宗甘心做傀儡也罢,但他要是不想,唯一能够求助的就是大燕。
“你说是他自己特别点名要大燕的公主吗?”
司马珏点点头,微微挑眉,等着赵属继续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