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她回身抱住赵属,埋头在他肩膀上。
“你这个人,嘴上说知道的,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知道。惯会口是心非那一套,你要我有什么办法才好呢?”
高蕤从未知道,赵属原来如此了解自己。
“原来是你懂得我,而我不能懂你的。”
高蕤紧紧抱住他的腰,从未这样难过。
“你回京以后,整日的都在想些什么?我想你都告诉我的,若是早些说出来,何必如今日般自苦。”
赵属心疼不已,他轻轻拍着高蕤的背,期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我明日就要走了,你如今这样,我又怎么安心。”
“是,是。正事还没有办好的,怎么可以在这里让你操心。我还是先收拾好你的东西吧。”
高蕤慌忙想挣脱出来,却被赵属重新抱住。
“乱忙什么,你想什么都说出来,一整晚都可以,我不催你。但总要你不再难过才行,不然我可一件事都办不好了。”
被别的事一分心,高蕤一时也没什么伤心了,可她还是贪恋赵属的温柔。
“我其实没想什么,方才的话,你就当胡说的吧。”
“你拿我开心的吗?说这样伤人心的话,一句胡说就罢了?可恶的很!”
赵属不肯放过,方才高蕤的话揉得他心都碎了。
“那,我错了。”
高蕤不敢再说,她轻轻靠在赵属耳边,一幅乖巧的模样。
“你气死我就好了!”
赵属虽然这样说,但仍不松手,高蕤抬头去看,见他眼眶红晕,也是要哭的。
她轻轻凑过去,轻吻他眼眸,叫这双眼睛不再有伤心。
俩人都不说话,一时天地皆沉默。
“不会再有以后了,我说的话就是要你安心的。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你一个。我娶你,是一辈子的事情,从未有过怀疑。”
赵属说的认真,高蕤盯着他双眸,他的字字句句都如磐石一般坚固。
“我同你一样。”
“那你以后有什么都和我说,有什么事都要我知道,千万别自己乱想。”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赵属带着送嫁的队伍出发,站在城墙上的人变成了皇后。
其实一天之内也不会走多远。
毕竟还是人多,又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多的是护卫随从,路上走慢点也是正常。
司马珏和赵属骑着马行了一段,后半程几乎就在车里了。
离开京城,大部分的路都不容易走,他们也颇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