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末,司马珏看着被牵上车的公主驸马,心里一阵抽搐,哎,怎么就有点酸了呢?
孤孤单单的司马珏,孤孤单单的上了车,好在一会就想通了。
对啊,好男儿当以天下为己任,成婚与否都是小事。
许是被他说中了,谢良书在马车里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
赵馥儿被吓得一抖,谢良书看过去一愣,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抱歉,惹得公主惊吓了,是为臣的不是。”
赵馥儿听到他的称呼,怏怏不乐,撇撇嘴又怪自己胆子太小,错过了最好的关心时机。
“没事吧,也怪我,没给你多添些衣服。”赵馥儿没有继续说下来,就给他准备那么些衣服又有是没用,她都没法给他准备的,谢良书这样的经验不多,穿得少了些她也没留意。
俩人没再说话,空气里可见的弥漫着尴尬。
时隔几天,御史公干的事情彻底安排下去,所有的细则都明确了,择日便出发到各处。
乘着这个时候,众人又围炉夜话,好好的吃了一顿便饭。
赵属头一次摆酒上桌,众人不免要添上一两杯。
此时席上还有程璠,司马珏,另加一个今日主角谢良书。
“远去辛苦,小小宴席,少少酒菜不成敬意。其他的就不多赘述,希望谢公子长途顺风,路上安全尤为小心,不然我也不好向公主交代。”
赵属说着,谢良书微微报赧:“殿下说笑了。”
赵属却格外认真道:“我哪里是说笑,如今都在席间,你可得好好保证自己的安全。”
席间其他人也知道,赵属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程璠补充道:“此行我有安排人手,你可知道你要去的应天府,如今可不太平。”
谢良书少有耳闻,但他没有什么渠道了解跟多,也只限于书本上的。听到程璠这样说,连忙问道:“可是有什么?”
赵属看他一眼,犹豫着措辞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天下之大,远离京城的地方多得是危险。”
谢良书却突然直接回道:“若有隐情,还望殿下明言。”
赵属不再沉默,索性直接将话都说出来。
“你也知道,如今陛下清理朝局,扫除了不少奸佞之人,但这其中又有多少才干之人,只是因为废后一事不得任用,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提到这个,谢良书点点头,只等赵属继续说下去。
“不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这些人我们倒也不必多心,就是朝中党羽势力盘根错节,向来这次被冤枉牵扯进来的也是很多,而有些人是贪心不足的。”赵属看着谢良书道,“若要算起来,你我也是牵扯其中之人,可如今我巍然不动,你新授官职,多少人眼红你可以猜到。”
谢良书回道:“我此番上任,收到不少邀我践行的帖子,可我一个都未回。我只道有人会在这里害我,没想到还能用怎样的手段?”
赵属嗤笑一声:“也不知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但多准备准备也是没有错的。你不要多心,陛下想必也有考虑,我不过从旁协助,多考虑一层罢了。”
谢良书点头,抱手行礼道:“在此,便多谢殿下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