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做你的事,有事我才要找你,既然无事,方大人,原谅谢某不再久留。”谢良书拱手,大跨一步,径直离去,再不打算多说一句。
司马珏推门而出,正巧看上这样一幕,方钟毅也留意到此,连忙迎了上来。
“三公子好容易来一次,招待不周,这要走的,怎么连宗祠也不去看看……”
司马珏面无笑意,疑惑道:“方大人,您这一直叫我三公子的,怎么,您也是司马家的亲戚?”
方大人等的就是这个,赶紧恬着脸回道:“正是正是,下官的母亲正是本家千金,抡起辈分,下官或许该尊称三公子为三表叔。”
“原来是这样的渊源,不过说起来司马家在京都也有祠堂,我也是日常料理的。当年祖君当年是十七代嫡孙,留下的这些,虽说也是亲戚,但也只能算有本家的名分而已,方大人这亲戚恐怕攀错了主。”
司马珏说完,并不理会方钟毅还有什么说辞,快步走了出去,坐上马车。
车内谢良书闭着眼睛,似乎谁也不想理。
司马珏心中莫名有愧疚,干咳一声,道:“你的这些奏疏我会呈送上去,虽然事情有对错之分,但是朝廷也要考虑利弊得失,这并非你我能狗左右,就连我父亲和爷爷也不能,还希望你不要太固执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谢良书睁开双眼,看向司马珏,“我没有怪谁,更不是要和你置气。事情从何而已已然不重要,或许从此以后,我们走的就不是一条路了。”
司马珏点点头,他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谢良书明显是要做孤臣的。
近一个月来,程璠觉得自己周围的同僚越来越陌生。
而且离开的大多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
说实话,他确实有发展亲信的意思,但似乎有双无形的手,布置着他周围的一切,对此,他毫无知觉,但也是也无从对抗。
“你且有什么动作吧,越是远离越好。”
“所以,殿下这是以退为进?”
书房内,程璠抱臂看着赵属。
“心照不宣而已。”
“接下来呢?”
“他想借我的手调理朝局,但又怕我接机翻盘。”
程璠犹豫了片刻,继续问道:“殿下难道真的想……”
赵属轻笑一声,似乎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倒也不是,不过棘手一些。
这次谈话过了一个月,程璠这才体会到赵属所说的“棘手“到底是何意。
太难了。
一场变法从上到下开始推行。
一开始看起来像阵痛,各处的豪强将手里的土地让出来,就算他们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人人都指望是摄政王掌权了的兴头,需要做点什么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