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问种道:“我已然说过,笔录于我毫无用处,倒是你们兄弟,为了让洛虎履成名,不知会干出些什么事來,可惜,虎履在四年前看萧今拾月剑扫擂台,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再怎么培养,也是空费心力罢了,”
洛承渊怒道:“笑话,我洛家的‘王十白青牛涌劲’乃一代内功奇葩,无上绝学,比之‘果道七轮心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等绝学,我们都毫无保留,贡献给盟里,我大哥又早已入了修剑堂,笔录就是他每天在写,我侄儿便是想学,他直接口传心授就是,又岂会偷这东西,相反你和廖夫人之事,盟里早已风言风语,那天廖孤石弑母,也与你有莫大关系,你在人家里干了什么,今日何不在此说清,给大家一个明确交待,”
荆问种道:“不错,王十白青牛涌劲是你们兄弟贡献出來的,但你们可受过盟里的亏待,你的地位是从哪里來的,你的剑法又是学自何方,十大剑、江总长、童总长、盟中诸剑、当年的五派祖师,哪个沒把自己的武学毫无保留地献给盟里,你叔侄得闲便把这挂在嘴上,分明是大怀委屈,嫌换到的东西不够,”
洛承渊喝道:“你休要东拉西扯,逃避话題,”
忽然楼梯声响,有人急匆匆跑了上來,常思豪侧头回望,來的正是郑盟主的女儿郑惜晴。
郑盟主脸色立沉:“小晴,你來这干什么,”
小晴连呼带喘,扶着梯栏道:“爹,不好了,修剑堂里……打起來了,”
“什么,”
诸剑一听全都变了脸色。
小晴急急挥手道:“是廖大哥,他闯进修剑堂,九大剑已经有好几位被他所伤,你们快去瞧瞧,”
诸剑一听更是心中大奇,多日不见,廖孤石剑术竟已精进如此,居然能伤得了修剑堂中人物,而且一伤还是好几位。
洛承渊道:“他定是偷学了笔录上的武功,当年剑魔阮云航发疯时的先例,你们都忘了么,”诸剑一听,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
郑盟主挥手道:“快走,”
如此危急时刻,诸剑哪还顾得上走楼梯,豁拉拉纸裂声响,各自破窗而出,空中展臂,一时如群鸟脱林。
常思豪窜墙跃脊,紧随其后,不多时來到修剑堂外,只见那高阔堂屋门窗大开,堂中一团蓝光缭绕,地板上三簇白影缤纷,四人正自恶斗,后墙“清光照胆”四个撑天拄地的巨字之下,有一白须老人在地板上垂目而坐,嘴角沁血,如僵如瘫,冲进堂内,但见周围条案倾跌,两侧另有八个人倒卧歪斜,不知生死,沈初喃、于雪冰等人和几位大剑的夫人已经到了,守在父亲、丈夫身边或是呼唤,或是哭泣,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