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的眉头微皱,伸手轻轻地在他的身上一拍,一股冰凉的气息都市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噤,顿时是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贺一鸣的目光中依旧是有着几分惊惧之『色』,最后喉头耸动了两下。道:“那些逃回来的家丁们说,他们说那个贺一鸣,就是以前路过我家车队,并且骑着红『色』宝马之人。(宝马,我还欧迪)都是因为动了掠夺宝马的念头。所以他才会来到袁家,并且帮助袁家击杀吕辛纹大师和我爹爹兄长……”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恐惧之『色』,道:“不是我,这真的与我无关。”
贺一鸣默不作声,他微微摇头。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此事绝对与他无关。
无论他是否想要抢夺自己的红绫马。自己前往金林袁家之事都是必然的。
也不知道当时那些溃逃的范家侍从仆役们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竟然会让他感到了如此的惊恐,乃至于都有些儿神经质了。
“你是因为胡一鸣杀了吕辛纹,所以才会想要报复他身边之人吧。”胡一鸣随口问道。
范浩月满面狰狞,道:“我不但要报复袁礼薰,还要报复贺一鸣,我要将訾瑞光那白痴动了胡一鸣女人的事情大肆宣扬,我要訾家与贺一鸣势不两立,我要让贺一鸣不得好报。”
贺一鸣不由地也起了一个寒噤。他看着那眼珠子充血,似乎随时都要爆裂开来的范浩月,心中阵阵发寒。
原来一个人在走投无路之后,竟然会变得无比的疯狂。
同时,他也有着一种明悟,当一个人疯狂之后,他会做出的事情绝对不能以常理使之。哪怕那是一个内劲仅有第六层的小人物,有时候他也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这一次如果不是袁礼薰认出了此人,并且让訾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么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不但袁礼薰将会死亡,而且他与天罗訾家也会由此交恶,哪怕訾家将訾瑞光将出来,也难以平息他的怒火。
如果真的将訾家连根拔起,不但水炫瑾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连整个天罗国都会与他为敌了。
若是最终连累了家族……
贺一鸣深深的希了一口气,他的眼中杀气凛然。
然而,就在听到了这道叹息声声之后。本来已经处于疯狂边缘的范浩月却突地冷静了下来。他似乎知道大限将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涩声道:“阁下究竟何人,是否能够如实相告,也让我成一个明白鬼。”
贺一鸣微怔,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