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知道,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父母是死真的和云北通有关,那么她是一定要为父母报仇的。
她没那么圣人,虽然她同情惋惜他的遭遇。
但那都不是他滥杀无辜的理由。
而爷爷为难之处她更是理解,既然他老人家已经发话了,她自然能放开手脚了。
从云南行的院子里出来后,姜浅和顾羡黎没有在云家过夜,而是直接回了罗刹盟的分舵。
翌日一早,姜浅早早就去医院探视了一下云北通,虽然年纪大了,但胜在身体底子好,恢复的还不错,人已经醒了,且挺配合治疗。到了他这个年纪,一般都特别惜命,尤其是他。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姜浅不用猜都知道是啥。
所以他的病房被司徒和余少安派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而他本人也被姜浅用银针封住了经脉。
内力怕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了。
毕竟他现在重伤在身,想要冲破禁止也是很费劲的。
确定他逃不走也死不了,姜浅才放心的和顾羡黎一起去了法堂。
刚才云溪给她打电话,说各大世家的族长家主都在法堂等着她和罗刹盟主,说有要事相商。
等他们抵达法堂的时候整个法堂议事厅几乎是座无虚席。
但凡能说上话的各个家族的人都来了,就连外面都站满了从各地连夜赶来的路上人。
大陆现在正处于极为动荡的时候,对他们来说,那可是事关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怎么能不关心。
虽然之前他们畏惧罗刹盟,抵触无极岛,对偷练内功的云浅深恶痛绝。
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势力对抗云北通。
他们现在同仇敌忾,自然就聚在了一起。
看到这么多人,姜浅不由自主是皱了皱眉。
云南行今天也来了,可看着他略显苍白是脸色,姜浅就知道他昨晚应该没怎么睡觉。
但今天这种场合,他又不得不来。
她和顾羡黎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
云南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姜浅看了看顾羡黎,顾羡黎点点头。
“云族长,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
说话的是法堂的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