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还和从前一样,除了少了三个人,什么都没改变。
就连巡逻的队伍的路线都一如从前。
姜浅轻车熟路的躲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爷爷云南行的住处。
老爷子的房间还亮着灯。
姜浅看到了他映在窗帘上的影子,背脊微微佝偻,隐约的咳嗽声从无论传出来。
她忽然鼻子一酸,抬起手,轻轻扣响了房门。
片刻后,门开了。
爷爷云南行一身家居服,手扶着门把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之色。看到爷爷处死姐姐的是时候,他是怨的,甚至是恨。
他们都说姐姐走火入魔变得丧心病狂,亲手杀了去罚狱营救她的父母。
但他不信。
那都是那伙人的一面之词,所谓的证人也是他们的人。
当然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可毕竟姐姐触犯了大陆的禁制,偷习了内功心法。
最主要的是她练成功了。
她这样逆天的存在怎么能被那些自诩强者的人容忍。
所以便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将她诛杀。
而爷爷当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大义灭亲。
亲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杀死。
姐姐一直是爸妈和爷爷的骄傲,也是爷爷和族里长老们认定的下一任族长继承人。
而他从小都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并没有因为他们对姐姐的偏爱而对她产生敌意。
因为他是最没有资格嫉妒她的人。
“是啊,你都不怨了,她怎么会怨呢,那孩子那么聪慧,怎么会想不到。
我现在只希望能在我最后的时间里,把她带回家。”
“爷爷!”
听到云南行的话,云溪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
云南行却看的很开,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人老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爷爷,我去找姐姐,她医术那么厉害一定会治好您的病的。”
云溪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爷爷病了。
虽然看起来他挺硬朗的,但那都是靠药物维持的。
他的病家里的医生根本束手无策。
“我的病治不好的,如果不是还有事没完成,我倒希望能早点去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话题如此沉重,云南行却说的轻松无比,布满沧桑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到他并且连即将大战的紧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