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噶,她今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
三年累死累活,睡得比猪晚,起的比鸡早,就为了那本证书,奋发图强,冒着秃顶的风险,争取到了毕业留校资格,现在到好,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生活,一招乱成糊,还是焦了的糊?
苏娴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等她回神时,周边一片寂静。
微微抬头,从小男孩的肩膀上看过去。
对面是一遛的衙差。
气氛凝滞,地上有两具尸体,还有几个跪着的人。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没事了。
小男孩显然也是后怕有余,随着拍花子被抓,重重的舒了口气,随着气吐出,直挺挺的背也耸搭下来。
终于躲过一劫。
在火把的光线下,苏娴又扫了眼旁边,看清楚了四周,很多孩子,甚至还有……
苏娴看着只觉得头越来越疼,疼到眼前一黑,只听到耳边最后的声音,确定是小男孩的惊呼。
梦中,苏娴开开心心的领到了毕业证,还有学位证。
愉快的拍了毕业照,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呵呵呵,呵呵呵
苏娴乐着乐着就被弹醒了。
苏娴躺在牛车上,头上缠满了绷带,头下枕着小男孩的腿。
“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男孩儿关切的语气,苏娴为了不让他太过担心,想回答他。
喉咙却发出一声嘶哑沉闷的声音。
小男孩听了,赶紧从旁边取出用竹筒接的水,递到嘴边让苏娴喝。
小男孩看着苏娴不停的喝,还有两滴流了出来,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不急,慢慢喝。”
苏娴只觉得快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好了些。
这才有精力问小男孩,“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盖好竹筒,扶好苏娴,说道,“去王家村。”
小男孩儿见苏娴一脸迷茫,为她解惑道,“县令已经不准我们再待在县城里,安置我们去了王家村,你看,我们俩还被分到了口分田四十亩,永业田二十亩。”
说着给苏娴看了眼地契。
按照律例,他是不能够分的,不仅是他,是他们这批人压根就没资格分,因为他们年龄太小了。
按照县令的说法,既然这些人还没满十八岁,那就给一半吧,等满十八了再分剩下的四十亩,所以他们这帮九,十岁的人,就分到了四十亩,只是丁男的一半。
县令之所以迫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洪灾刚过去,漓水县丧失了大批的人口,县令为了弥补政绩,只能出此下策。
他不能当个没有百姓的县令吧,光头县令也不是这么光头,而且,被上面知道了,他的乌纱帽也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