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整个谢家子,最受宠爱的便是谢琅。
再者,谢琅出家这些年美名在外,年纪虽轻,但已有不少信徒。
秦渊这般做法,无疑更加丑化了他们姐弟二人的名声。
尤其是谢兆林,若是真把人给惹火了,就算她肚子里怀有谢琅的‘骨肉’,人家照样可以用别的方法保全。
他们秦家的天下,只在人家一念之间。
秦渊没吭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苏,片刻后他忽然轻声询问:“皇姐莫不是心疼了?”
“我不是……”
“皇姐莫要生气,我不过是担心谢琅日后会有二心。如今谢琅已经通过皇弟的考验,皇姐与他的婚事自然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之后,我也会同姐夫和谢将军道歉。”
不等秦苏说完,秦渊又开了口。
这回,他的语气轻缓许多,像是真的已经知错。
到底是一国之君,纵然年纪尚轻,就算秦苏心中有气,对方已经低头服软,她也不能再继续蹬鼻子上脸。
秦苏脸上表情有所缓和,她克制着自己没有朝小和尚看去,而是对秦渊说道:“渊儿,皇姐并没有生气……谢琅受伤不轻,皇姐先带他下去疗伤,别的事以后我们姐弟二人再慢慢说。”
说完这些,她也不再多言,上前将遍体鳞伤的谢琅搀扶起来,随同谢兆林离开了御书房。
刚刚出去,就听到小和尚艰难开口:“公主莫要担心,贫僧的伤不碍事……”
秦苏没吭声,看了眼小和尚此时的模样。
明明脸白都像个鬼似的还说没事,谁会相信?
她心里想吐槽的话太多,偏偏身边还有个谢兆林,只能改口说道:“别说了,现在先疗伤要紧。谢将军要不先回府,我带谢琅先回宫疗伤。”
“当然,有公主在,想必再严重的伤犬子也能安然无恙。既然这样,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说来也怪,明明谢琅受伤这般严重,可谢兆林却像是半点都不担心,尤其在秦苏说完要带谢琅回宫疗伤时,更像是生怕秦苏会反悔一样,说完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
看着前方谢兆林越来越远的背影,秦苏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无语的看向身边的小和尚:“我说,你真的是谢将军的亲儿子?”
谢琅此时实在太过虚弱,他一直极力忍耐,想要拉开与秦苏之间的距离。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可周身的力气不断被抽离,整个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靠在秦苏身上。
鼻息间传来淡淡的馨香,入目又是秦苏白皙的耳垂,谢琅只看了一眼便慌忙低头。
听到秦苏的话,他仰起微红的脸,一脸茫然:“贫僧自然是谢家子,公主……何出此言?”
“你若真是谢兆林亲生的,怎的你伤成这样都不见他担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你丢在我这儿,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说着,腾出一只手来,轻佻的在小和尚脸上摸了一下:“身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这张好看的脸还完好无损。尤其在你这样虚弱的时候,我要是想做什么,不是更方便么?”
暧昧的语气令人浮想联翩,谢琅的脸更红了,看着多少有了丝血色。
“公主莫要开玩笑……那夜公主把话都已说清,贫僧相信公主不会说谎。”
“是么?”
秦苏冲着小和尚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让赶来的宫人搀扶着谢琅进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