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意凌于圣意之上！
千古奇景，万世不可见之奇迹，于今日产生！
商阳神色激动地望着这一幕，大喊道：“法圣在世！罗贤，不，罗司首无疑是当世法圣！”
其余的考生们纷纷互相对视，都能看出其他人暗中的震撼。
圣意向来是礼道学子的信仰，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圣意是至高无上的。
今日，信仰崩塌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孔宣德双眼瞪得通红，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上空，身躯摇晃不已。
愤怒与恐慌，使得这位六十多岁的礼部司司首显得又苍老了很多。
“孔司首！”
“孔司首！”
钱岳多和王非泛两人见孔宣德站都站不稳了，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钱司首，王司首，我们走！”孔宣德勉强自己稳住了身子，而后坚定地说道，“我们去面见陛下，向陛下请柬诛杀此獠！”
“好！”两人同时应道。
在罗贤的法意凌圣意之前，他们被周围的情绪感染，还是支持罗贤的。
但在法意凌驾于圣意之上的那一瞬间，整件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
现在，已是道统之争！
礼道与法道之争！
大燕建立以来，一直信奉礼道，大燕的权臣之中，也是十有八九出自礼道学堂。当前大燕最顶级的两间学堂，大儒学堂和学子堂，便都是礼道学堂。
可以说，在道统方面，礼道在大燕的权威是谁都无法质疑的！
虽然武道在大燕同样盛行，这三年觉醒者也纷纷涌现，但这两者终究不是道统，不会影响到礼道的地位。
哪怕今日是慕容乙月的武道意志凌于圣意之上，他们虽然会不爽，但不会去计较。
然而，罗贤的法意凌于圣意，那就不一样了。
法道，在大燕向来不受重视，礼道学子甚至不屑于和习法道之人为伍。哪怕你是多么有才华的人，只要你学的是法道，你就低于学习礼道的人一等！
这种思想，在礼道学子间根深蒂固。
今天的这一幕，却有可能改变发展了三百多年的这一状况！
法意凌圣意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隐瞒不住的，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燕京，传遍大燕。
从此以后，那些尚未开始学习的学子，听说法意能凌圣意后，自然会倾向于选择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