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词睁开眼,浅褐色的眸子干净得像是裹了层玻璃,他偏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沈矜听,随后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他阖上眼,“说。”
少女心思简单却又暗藏深机。
沈矜听纠结再三,忍着脸上的那股燥热,她身体往前倾小声地询问,“你有没有发现,我比那只折耳猫可爱多了?”
与此同时,在猫床上打滚的猫崽崽舔了舔自己嫩乎乎的笑爪子,翻了个身将小被子蹭得凌乱,仰躺着,圆溜溜地眼睛望着猫床上方彩色的小玩意儿。
猫身一跃,彩色羽毛中间的大铃铛清脆悦耳地响。
躺椅上,男人再次睁开眼,眸子里并未染着其他情绪,从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探索也猜测不出什么意思。
沈矜听睁大眼睛往温景词面前凑了凑,两人目光撞上,她丝毫不畏惧地迎上,等待他接下来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答案。
她的热烈,她的张狂,在这一刻并没有任何的收敛。
温景词忽然扯了扯唇角,刹那,他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笑意,他点了点头,“嗯。”
他的回答虽简单,但是眼神真诚。
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敷衍。
微微有些发愣的沈矜听回过神来,唇角高高挂起。
她重新坐回那张木椅子上,嘴角的弧度久久都没压下去。
他的回答,也有半分是她想要的意思。
她太过于容易满足,以至于能左右她情绪的温景词稍微对露出有好感的表态,她愉悦的心情会持续很久。
温景词抽走沈矜听手里拿的书,他将那本书搁在一旁只滋养枯叶的桌上,他轻轻阖上眼,有些倦意地说,“去一边玩吧,别吵。”
沈矜听笑嘻嘻地,想也没想一溜烟跑了。
傍晚,别墅用餐。
沈矜听最近身体状况比较差,伙食变得很清淡,但并不是她一个人伙食变得清淡,温景词也在迎合着她的口味。
饭后,沈矜听没给温景词添麻烦,非常主动地上楼洗澡睡觉,没有在楼下制造动静影响在研究古董花瓶的温景词。
然而,楼下翻阅资料的温景词等来个不速之客。
夜里气温薄凉,温景词待客的态度与这气温不相上下。
竹苑室外的凉亭,明宴站在绿植盆栽旁候着,身后是根刷着红漆的柱子,俊逸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严肃的面容配上过于强壮的身材,光是看着体型就知道是个战斗性极高的人。
宫灯散发着光亮点缀着凉亭一角,温景词沏了杯茶放在桌上,沏茶过程熟练又带着几分专业性,让坐在对面的宋临叹为观止。
曾经,在沈矜听所居住的小区,他被沈矜听狠狠打了顿,在医院躺了个半个月然后又拄了段时间拐杖,咬牙吃了很多苦尝很多冤屈,这才勉强回归到正常人生活。
眼前这位温先生,他们仅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在沈矜听所居住的小区。
“温先生,其实不瞒你说,沈矜听是我未婚妻。”宋临脸上带着不明深意的笑容。
宋临望着那杯空茶杯,久久都没等到温景词给他倒茶。
宋临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他轻咳了几声,像是迫不及待要炫耀似的又喊了声,“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