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件事，钟曦白扬起自己右手的食指，果然有一道很小的伤疤。
昨晚的梦是真的？
有一只小白狐来找他讨封，然后叫他按手印，他没有同意，被对方咬破指头，被强迫按了一个指模。
按指模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可钟曦白怎么也想不起来。
“头还疼吗？”龙焱已经洗漱完毕，扒着床的护栏仰头看他。
钟曦白摇头。
他裹着被子蹭到床边，对龙焱伸出手指，跟他讲了昨晚的怪事。
狐仙讨封？
龙焱也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但对方没有伤害钟曦白，这让他暂时放心。
“昨晚又有一个男性受害者。”刚爬下梯子，就听张玉宇幽冷的声音说道，“是你的同班同学，在外面的租房，死状跟以前几个受害者一模一样。”
迄今为止，已经五个受害者。
钟曦白的身形僵住，斜斜靠在扶梯上，抱着手臂，脸色已经冷若冰霜。
从洗漱间出来的老大看他一眼，故意绕远几步，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莫名其妙死了，跟这种人同宿舍真晦气。”
不就是在暗讽钟曦白是扫把星吗。
龙焱想过去揍人，被钟曦白拉扯住。
“这个你得问狐妖，我可给不了你答案。”钟曦白轻笑。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钟曦白，你斗敢说那些受害者的死亡跟你一点儿也没关系吗？”老大被他的反击气得火冒三丈。
“没有一点儿关系。”
钟曦白直视老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睛是冰锥一般的澄澈且凌冽。
“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凶手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呢？一个连环杀手因为女性喜欢穿红裙子杀害她们，红裙子，有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