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吧，我看他们挺厉害的。”有个警察同志笑容可掬地看靠着龙焱小腿闭目养神的钟曦白，“是叫钟曦白吧？”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钟曦白从假寐中慢悠悠回神，睫毛一颤，睁开眼。
那边刚好已经布阵完毕，开始招魂仪式。
洛真真盘腿在阵图的中心，解开锁魂囊的细绳，细长的手指在袋口摆弄出奇怪的姿势，慢慢引导一个微弱的光团出来。
疾风从玫瑰花圃上方掠过，簌簌响的落叶在树林间飞舞。
悬挂在招魂阵周边的三清铃摇晃，发出清脆的铃响。
在这肃穆的氛围中，钟曦白小声地打了个哈欠，龙焱蹲下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观看。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几点虚弱的光漂浮进结界内，与洛真真掌心的灵魂融合一体。
过程漫长得几乎令所有人打起了哈欠。
有龙焱的手臂揽着他，钟曦白眼皮子打了一会架，便重重合上。
等他醒来，已经在警车的三排后座里。
从龙焱的大腿爬起来，还觉得睡不够似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
“哥，结果怎么样呀？”他的下巴搁在龙焱的肩膀，仰头小声地问他。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似在撒娇。
龙焱侧眸，屈指蹭了蹭他精巧的鼻子，还没说话，坐在第二排的古月酒就先开了口：
“杨鹤的灵魂完全破碎，有一部分已经消散在槐树林里，找回的部分也没有了先前的记忆，已经叫赵峰超度，让他去投胎了。”
钟曦白这才发现，除了他和龙焱，前面还坐着古月酒和楚离。
他瞬时脸颊一红，有些尴尬，自己居然睡得那么熟，肯定让他们看笑话了。
像是看出钟曦白的窘迫，古月酒摇摇头，语气严肃地提醒他：
“你的做法太危险了，启动驱鬼阵之后，你的灵力几近耗尽，不应该再使用灵力。灵力耗尽，就跟人失血过多一样，严重的会导致休克。”
语气正经不过三秒，教训的话音还没落下，古月酒又促狭地眯起眼睛，揶揄他：“小白，你持久力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