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长大了，你身为父亲，也该为她以后打算一下。”
这是想要让她嫁人了……
少女神色微怔，被握着的小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童虞有些疑惑，“小堇怎么了？”
“她还是个姑娘，许是害羞了。”
年宋接过话头，神色带着几分警告，落在少女身上。
卿落内心哗了狗，安静配合点头。
童虞似乎兴致起来了，拉着卿落的手说个不停。
零零散散，无非也就是平常干了些什么。
卿落耐着性子，一一回复。
最终的谈话以童虞犯困告终。
“父亲……”
少女嗫嚅着站在床前，看着年宋平日里从未有过温柔细心，轻轻地替童虞掖平了被角。
他起身，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冷漠。
他抬步走了出去。
少女自觉跟上。
密室门随之关闭。
“你母亲方才的话，你觉得如何？”
年宋负手，近乎凉薄的视线平淡无比。
少女微微咬唇，不敢反抗，只顾低着脑袋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年宋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孩子，没有任何安全感的，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坚硬的心口有一丝裂痕，他突然转身，沉下眸子。
“我与你母亲意见一致，近久我会替你物色着人选，再替你找个教书先生来，教教你规矩。”
教导规矩……
这个年纪，早就过了学习规矩的时候。
这一番话，无疑让少女难堪起来。
年宋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冷眼，“你只需按着我的安排去做即可，其余的，与你无关。”
少女抬眸迅速看了一眼父亲，眸中似有水雾，眼睑微红。
最终说出口的，也只有同意二字。
一贯的温顺，却让年宋心口处颤了颤。
他静静转身，看着少女有些艰难的往屋里走去，眸中的坚冰悄无声息裂开。
他攥紧手心，肃穆的面容隐藏着几分愧疚，融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