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么强了么？
此时的唐攸宁比起三年前的那个时候，更加难以控制，晏华担心，在这样下去，只怕没人能控制发狂的唐攸宁了。
果然，唐攸宁手臂一用力，就轻而易举的挣开了束缚，周身爆发的冲力将晏华反弹出去，在地上划出一段距离。
晏华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等他看清了唐攸宁的眼神时，却不由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她的眼神清澈透明，而且身上也丝毫没有蛊发的迹象，她握着法杖，一点一点逼近晏华。
她看着晏华，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晏华从未感受到的戾气。
“你是唐攸宁，还是林落？”
“你觉得呢，我应该是谁？”唐攸宁居高临下的看着晏华，言语不屑，让晏华心头也随之一震。
“唐攸宁”
“恭喜，答对了。”
晏华眼神顿时犀利了几分，传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赶紧走？”
“走，为什么要走？我喜欢在哪儿，爱去哪儿，你管的着吗？”唐攸宁回道。
“你……”晏华顿时哑口无言。
“理由呢，你这么做，总不会是一时兴起吧？”晏华道。
唐攸宁闻言，清澈见底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多了几分阴厉。
“三万将士的性命，这个理由够吗？”
晏华闻言身形一顿，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什么？”
唐攸宁无意与他多说，绕过晏华，径自来到赵成悦面前。
赵成悦的脸色看上去比之前白得更瘆人了，毫无血色，唐攸宁看着他内心只觉隐隐刺痛。
她真傻，才会一次次的害得不知情的赵成悦受到牵连，为自己挡下本该由她承受的一切，却还内心背负着罪恶感苟活于世。
只一眼，赵成悦便了然她她要做什么了，他明白多说无益，便来到她身边，双手抓住她冰凉的手，抵在自己心口。
“我陪你，说好的，永不离弃。”他柔和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死生相随的决绝。
唐攸宁微微张口，想要说对他说，她不要他为了自己一次次慷慨赴死，一次次忍受蛊虫噬血的折磨，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的内心就在这个瞬间被某个东西狠狠的揉搓着，直到支离破碎在也无法补救。
“好，永不离弃。”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赵成悦，可笑着笑着眼泪就自己掉了下来。
赵成悦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为你，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