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辰:“你到是说呀,你怎么来这了?别告诉我你也是来逃命的,我可不信。”
唐攸宁被他扶着,也不知道怎么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气了,一把抽回了手,道:“怎么着,别以为巫族灭族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她说着,从身后拿出了那根铁链,动作敏捷的将他的双手给绑了起来,牵着铁链的另一头道:“你跟他们走得这么近,别告诉我是因为他们有同情心,可怜百姓疾苦,我可不信。”
北凌辰原本还想趁机会好好逼问一下唐攸宁的,这下倒好了,铁链一解开,唐攸宁就跟出笼的猛兽一样,他根本就拿她没辙。
只好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招,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被师傅追杀嘛,就跑到了这里,我本来也没想过他们会收留我的,但是当我纵身一跃进入海里的时候,的确是他们收留了我。”
唐攸宁垂眸看了看地面,一手扶着腰,微微蹙眉又问道:“那晏澧有没有和他们交过手?”
北凌辰闻言点点头,但看他的表情好像不太确定的样子,说到:“应该交过了吧,毕竟以师傅的性格是断不可能放弃的,可是他却没有追下来,这就只能说明,他们应该是交过手了,但是最后结果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交过手?”
唐攸宁闻言内心一个激灵,突然就想起了唐在妖界看见晏澧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奇怪,晏澧在怎么说也是个大巫,怎么可能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断送了性命。
但是如果他在碰到天界追兵之前就已经受过伤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可是鲛人族怎么会帮着巫族人打巫族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唐攸宁这样想着,就用力扯了扯手中的铁链,将北凌辰拉近了几分,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你在进入缘来宫之前,是干什么的?”她问到。
北凌辰一听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她这是想要揭他老底,看看自己之前是不是干净的,眼珠子一转就说到:“我是京城一户大户人家的独生子,家父沉迷于这些幻术,就动用自己在朝廷中的关系,把我送进了缘来宫。”
唐攸宁听了之后“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对他的说辞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过眼下还是先出去在说,一个多月了双方战局僵持不下,她突然有点担心赵成悦了。
“你来这也应该有段时间了,认识出去的路吧,赶紧带我出去。”她命令道。
谁知北凌辰闻言却狂命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她,道:“外面打得翻天覆地的,就别出去了,还是等战事结束在说吧。”
唐攸宁笑了笑,看着他道:“你知道外面战况惨烈,却还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不去帮你的救命恩人出谋划策一起对抗天族?”
北凌辰:“瞧你这话说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养精蓄锐,我们无论帮哪一方,最后都是吃力不讨好,我又不傻。”
唐攸宁闻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可知鲛人族为何突然就叛乱了,这么些年不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吗,总不可能是吃多了犯浑吧?”
北凌辰闻言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也不大,原本只是内部动乱,可是后来牵扯到了一个天族之人的命,所以事情才越变越糟糕。”
唐攸宁:“谁的性命?”
“就是北方玄天武神,北玄天。”
北凌辰说这话时一脸惋惜,似乎对他口中这个玄天武神的死而感到非常痛心惋惜。
“那他是怎么死的?”唐攸宁又问道。
北凌辰闻言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辨真假。听说她是被手下的人和鲛人族人合谋害死的,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天族觉得是鲛人族杀害武神后故意隐瞒,有损天族颜面,就发出了警告,限他们三日之内交出那个人,可是鲛人族一直称他们是被陷害的,加上因为长期遭受人类捕杀请求天族帮助无果,可能是对天族心灰意冷了吧,就揭竿而起喽。”
唐攸宁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看来这次突起的叛乱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这中间的各种利害关系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还牵扯到一个武神的性命,恐怕鲛人族此次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