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巨龙眼睛挺大,不过眼神不怎么好,把栏杆撞断后就离开了,唐攸宁一动不动的屏息趴在它的头颅下面,都快憋岔气了。那条巨龙才缩了回去。
唐攸宁得空在地上使劲滚了几圈,然后破门而入,那条巨龙听到动静,刚刚缩回去的头又凑了过来。
不过它好像知道这座宫殿不能破坏一般一直徘徊在外缘,不然就它那身躯,往这一撞就没唐攸宁什么事了。
这时,唐攸宁耳边的嗡嗡声已经消散了,她痛苦的抬手撑着地面,脸就趴在地上,已经被地面的碎东西划破了几道细细的口子,不过她来不及在乎这些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前爬去。
这应该是一间女子的卧室,主打粉色系,虽然有些年月使得这里布置了些灰尘,但仍旧看得出住这里的人生前很爱干净,各种茶具和座椅还有梳妆台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简直已经到了强迫症的地步了。
唐攸宁满脸的灰尘,脸上的血口子就开始疼起来,不过她此时的身体已经快散架了,根本没有气力站起来,心想疼就疼吧,反正她命贱,伤口感染也死不了。
她又挪了一段距离,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几个片段,她一下子就怔住了。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刚刚那两个片段·····
是她和赵成悦的?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她就狂甩迷糊的大脑,将这个邪恶的念头给甩了出去。
那个画面·····她有些难以启齿了。
而且以她对赵成悦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还是在她不自愿的情况下。
“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地方?”她喃喃自语,四周如她所料果然寂静无声,她吐了口气。
此时已经爬到了梳妆台旁边,她吃力的伸手支起了身子,然后靠在了梳妆台旁边。
这时她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了,就是感觉刚刚被那条巨龙对着脸怒吼一声后,她隐隐约约觉得被吼出内伤了。
这些还不是最令她抓狂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法力还没有恢复,心里不禁骂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一个人无缘无故的丧失法力这么久,她要是知道了也去弄一点放在身上,以后遇到强敌的时候往他身上一撒,就万事大吉了。
“也不知道赵成悦现在怎么样了。”她咕哝着,动了动因支撑身体而酸痛的手臂,一不小心就将旁边的抽屉给带了出来,她扭头一看,发现房间外面虽然都已经落满了灰尘,可是抽屉里面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抽屉里和抽屉外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一下来了兴趣,就眯眼凑近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抽屉角落里那支孤零零的玉簪。
那玉簪浑身晶莹剔透,小巧玲珑,唐攸宁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一想又觉得女子的头饰其实大多都是一样的,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嘛,无论怎么变不都是用来固定头发的?这些装饰品哪怕是撞样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是因为她自己万年不变的发型,一支玉簪就搞定了,不然就女子的装饰品来说,其中的门道可多着呢。
这样一想,她就不在看那支玉簪了,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周围的那些信笺上。
她皱了皱眉,然后用脚将一旁的凳子勾了过来,坐下来仔细翻看那些书信。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两首诗,而且字迹一致,歪歪扭扭的,肯定都出自一人之手。
唐攸宁没看过赵成悦的字,所以分辨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不会是这种,跟鸡爪一样,说不出的丑!
这样的话就可以排除刚刚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了,一想到那个画面,她自己都没脸,只能说不知羞耻。
她叹了口气,然后又继续往下读。
‘我的错,我一人承担,至此告别,永不相见。’
这三封信牛头不对马嘴,前两封还在你侬我侬的山盟海誓,到了最后就成了诀别信,唐攸宁读的云里雾里,一个头比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