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苏正阑又急又恨。
急的是苏林晚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珠子盯着皇帝的身后走神,管弘文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任凭管弘文在那里胡说八道。
恨的是顾礼廷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此罢手,却还是让管弘文在皇帝的面前提起,又整出个什么家里人,根本就是想把苏林晚送去吃牢饭。
他看向顾言绝,希望这位得宠的王爷能看在亲事的份儿上,帮苏林晚一把。
可顾言绝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两眼放空,连听都没听,根本没有插手的样子。
“那侍卫叫什么,哪里人,家里来的是他的什么人,他的尸首如今在哪,致命伤是哪一处,仵作验过了没有。”
苏林晚边说边把视线挪回到管弘文身上:
“还请管大人一一说清楚。”
到此时,苏林晚真的有些担心,她才在竹翠山上见过魏珍,难保不是新瑶派那几个师兄弟被人找来利用,所以还是要问问清楚。
“你……”
管弘文气结,这到底是谁在审谁。话到嘴边看到皇帝和肃王都盯着自己,硬生生的把“放肆”两个字咽了下去。
“侍卫名叫惊雷,是个孤儿,来的人是他的妻子。仵作验过他的尸首,致命伤在胸口,如今尸首已经安葬。星河郡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苏林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管弘文,惊雷的身世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还仵作,还安葬,尸身早就被新瑶的人拉回山里去了。
顾礼廷这一世的效率怎么这么差,管弘文这样的人也能用到现在。没了她苏林晚,没了白琉璃,没了本该做兵部尚书的沈江,没了梅忘尘,他啥也不是。
嗯,没了的帮手还挺多的。这么一对比,她对顾礼廷眼下的处境还挺唏嘘的。
她摸了摸脑门,顾礼廷该不会让人弄了一副假尸体来顶包吧?
“有!”
苏林晚看了皇帝一眼,扭头平静的问了管弘文一句话,几乎让他气的发疯:
“你怎么确定惊雷就是孤儿,又怎么确定来的人一定是惊雷的妻子?你如何证明你的仵作验的是真正的惊雷,而不是冒名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