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了?木叔叔也在?”
“丫头,就不打哑谜了。”
“爷爷,什么哑谜?木叔叔,不对,应该是杨叔叔,今日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好,既然你们已经发现,我也不隐瞒了,是的,你们猜的不错,我就是杨天南。”
“杨叔叔,我们没有恶意,我是顾清颜,他是季晟希,季明义的孙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顾仲贤。”
“顾仲贤?当年的副市长,记得,我们都是他管辖的,顾老为人正派,对下属也很好。”
“他是我爷爷,这次正是为了当年季家的案子,才来找您求证一些事情。”
“躲不过啊,为了这件事,我隐姓埋名,只想求个安生,我一不求财,二不求官,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杨天南说起当年的事,带着慢慢的恨与怨。
“杨叔叔,我知道您一家为了当年的案子,受了不少的苦,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当年您跟其他两个看守,都先后辞职隐退吗?”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为了命,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杨天南回忆起当年的事,“季家父子被害后,上面就传了口信,让我们这几个人守好自己的嘴,别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还给了我们安家费,局里的事有多复杂,我们都懂,不敢再多留,就辞了工作,想着回老家,总是可以的。
谁知,就在我们离职后不久,三人中就有两人先后发生了车祸,我一想,事情绝不简单,定是有人怕我们口不严实,动了手。
于是我便在回乡途中改了道,带着妻子来到仙洞村,我母亲原就是仙洞村人,村长也算我半个娘舅,想着这个隐世的村子,应该能换个平安吧,便在这里安了家。
可好景不长,那天我回家祭祖,却没想竟让人跟踪,把贼人引进了村子,他们不敢贸然杀人,就在后山脚下埋了大把的炸药,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前去阻止,小雨她娘知道后,就跑去找我,炸药炸崩了山柱,引发了山崩,芸儿就这样被滚石埋葬了。”
杨天南已是泪流满面,齐雷听到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气得坐不住了,“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竟做出这样的事!”
“杨叔叔,逝者已矣,当年追杀您的人,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传话的人是林成,可他也只是个跑腿的,背后是谁,就不知道了。”
“林成!竟然是他!杨叔叔,您别担心,这件事,定然不会就这样了结。只是我希望,如果需要您作证,还望您能把当年的事公诸于世。”
“那是自然,我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谢谢您!爷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好好好,一路小心,别强出头。”
顾仲贤去了许久,电话也没人接,素心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便差了德叔去瞧瞧,没想到德叔还没出门,警局就来了电话,顾仲贤出了车祸,人正在医院抢救。
素心一听,慌了神,转头跑进书房,“学知,出事了,出事了,爸,爸出事了。”
顾学知听到父亲出事的消息,立马同素心,德叔开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警察说了情况,是路过的车辆发现才报的警,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医生进进出出,素心紧紧拽着手里的佛珠,直到半夜,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了,医生说,耽搁了太久,失血过多,暂时救回了性命,却保不了平安,让顾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学知,爸,爸他……”,素心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素心,别这样,我们先去看看爸,会好的,爸他那么坚强,会好起来的。”
顾仲贤躺在病房里,插着呼吸机,顾学知若有所思,想必此事不简单,便让德叔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线索。
医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寂静,噩运降临到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一步一步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