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这飞红英雄会暂告一段落,在这偌大的朝天阁一层大厅内只剩下天南、地北、天官和天南的顶门大弟子常生。而此时外面的雪簌簌地下得更大了。这西域三高人连晚饭都没吃,坐在那,皱着眉,发起愁来了。常生今年三十岁初头,武功很佳,又善解人意能洞察人心,所以他得天南的喜欢。
他见他师傅及他的两位师叔情绪如此低落,他站起来了,分别向这三老礼道:“三位老人家,那天一神坛我们会有办法对付的,二师叔您的仇我们一定能报的。”天南不由叹了口气:“哎!难啊,那天一神坛不是我们所能对付得了的;那张显仁等不是我们所能杀得了的!唉,常生,刘福良的遗体你安葬了没有?”
“安葬了。”常生答道。““唉,可怜那刘剑客啊,一招之内即惨死在了他罗佐龙之手了,可怜啊,可怜!”天南叹道。“怎么,刘福良的死你看着嫉妒呗?你也想随去呗?”随着这话语即有一人一兽飘落在他四人面前了。
“啊,盛诞节!”天南惊道。与盛前来的竟是一只比盛还高的白猿,一对硕大的眼珠子叽了骨碌地乱转着。常生一见,立即抽出了他的盘龙剑挡在了盛诞节前面,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盛与这白猿。而西域三高人坐在那并没有动,他们认为常生的武功非凡,足可暂时挡住盛与白猿,但他们却想错了!在常生刚刚将盛与白猿挡住,盛即撤下去了,白猿上来了。
常生一见不由笑了(轻视地一笑)。“噗哧、啊!”常生突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当啷啷啷”,他的盘龙剑落地了。“噌噌噌”,西域三高人直惊得从椅子上全跃了起来!但这有什么用啊,这白猿的五指利爪已然刺穿了常生的前心,利爪都从后背现出来了!“砰”,还未等常生完全气绝,这白猿即用其另一臂将常生打飞了,直直地撞向了天南。而后其与盛诞节转身即飘出了这朝天阁的第一层大厅。但西域三高人怎容他俩就这样逃呢?地北与天官先追了出去,因天南顾及常生,所以未能及时追出。“我的常生啊!”他颤抖着双手将常生接在了怀中,惨不忍睹啊,他的双手,衣服上全已染上了常生的鲜血。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更没有觉察到,在他的窗外已然来了一人——正然用一小竹管向这厅内吹黄烟呢!等天南发现时,晚了——“扑通”,他一下子摔在了地面上,常生的尸体自他臂间滑落在地上了。“哈哈哈哈!”在这窗外传来了一男子的狂笑声,而后笑者从外面进来了,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即是将天南腰间的飞红剑拿下了,然后对天南讲道:“天南,你现在已中了我们天一神坛的独门奇药:化功散!两月内你身上的毒若除不了,那你的武功将尽失并且你将成为一个废人!所以,我请你在两个月内速到我们天一神坛总舵雾岛去寻解药,听清了没有?雾岛,雾岛啊!哈哈哈!”这位狂笑着出去了。还未昏迷的天南听得真真的,而这笑者他却认得:“李道广,天一神坛的八宿中的第二位!”到这,他昏了过去。但就在他昏过去不久,地北与天官空着手、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从他们的这表情上即知是什么结果了。“啊,师兄,您这是怎么地了?”地北第一个看到,他冲了过来将天南抱入了怀中。天官随之而至,他俩开始急疾地抢救天南了。好不容易,天南苏醒了,地北与天官得问啊,这一问,他俩惊呆了。他们这一折腾,这朝天阁内的人全起来了,到这众人惊骇万分:常生死了,老高人天南又着了人家的道,可谓祸不单行啊。
家有千口,主持一人。如今天南遭了人家的道,那这家中的千斤重担当然就落在了地北肩上。连夜,地北安葬了常生解散了飞红英雄会。这一忙即忙到了翌日天明,真可谓马不停蹄啊,等一切妥当他立即命人套车,而后与天官带着他们的这位大师兄驾车直奔万里之外的雾岛。
在这一路上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只不过他们曾遇到过红、白两位高人:红的,即是红面柳成行;白的,即是白面项雨生。柳、项二人乃是三十六源庄的人,他俩因外出访友才与地北他们相遇的。地北本想网罗人家,但却被人家驳回了。除了这件事再无其它事了。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茫茫的南海之滨,这里竟然是夏季的样子!再加之海的浩瀚、神奇,他们被陶醉了。就在这等醉得不想醒的时候,忽在他们的正南方、很远的地方驶来了一艘龙形巨船,船压水浪水打船帮,很快即到他等近前了。在这旁边有一小码头,它停那了,从中下来几十位金甲武士,其中还有一位年青的头领,谁呀?——罗佐龙。此时的这位罗佐龙一改常态,竟满脸尽是笑地来到了地北这一行人近前,万分客气地将他们陪到了船上,然后开船向正南下去了。十日后,这艘大船停靠在了一座雾蒙蒙的大岛边——这就是天一神坛总舵雾岛。壁垒森严,如阎王殿一般啊,煞气直冲天宇!
罗佐龙在前领路,将西域三高人领入了天一神坛的正厅。好家伙,这一进来西域三高人是大吃一惊:这里面是金碧辉煌,好像比当今皇宫还要气派!在这厅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位比天尊还“尊”的老叟,天南(他硬撑着是能走路的。)看在眼中当即断定,他就是天一神坛的主人、震撼广宇的人物:“云丘公”丘天到!在他的左右两侧站着七位,其中就有杀死常生的那白猿。看到这,老高人断定,这七位乃是天一神坛的八宿中的七位,那白猿乃是八宿之一的白员宿者。他猜得没错,正中的真是丘天到这天一神坛的主人,在他之下的那七位,乃是李道安、李道广、摇钱树、天不怕、地不怕、白员、盛诞节。天一神坛的八宿者以李道安的武功为最高,因此他排在首位。
当罗佐龙上前告知天南三人准时来到时,丘天到立即欠身离座,上前抓住天南的手是热情得不得了。当即他拿出了那化功散的解药让天南服下了,天南立恢复如常了。天南三人立即对丘天到产生了好感。这位丘坛主也真会拉拢人,一顿洒筵、一顿好话之后天南他们仨即归顺了天一神坛!而丘天到也向他们表示,他愿助他们杀掉张显仁,为天官及其弟子报仇。
在这洒席筵上,丘天到还讲出了几种关于飞红剑的传说:第一种:在鸿蒙时期,天地还处在懵懵混沌状态,在那时,天地之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沉浮与沧桑,上天为了在天地之间产生人类于是派下了女娲女神。女娲来到天地间后即开始拯救这个无边黑暗的世界。那时,海底的有机界正在孕育着生命。于是,女娲施神法,点化了人类的始祖亚当,而后又取亚当的一条肋骨点化了夏娃。亚当与夏娃成为伉俪后才在天地间的各个角落有了人的身影。但那时的人类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下灾难频频发生,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少的可怜,也许是祸不单行,偏偏在那时从上天来了一位大神,他生性暴烈,他不愿天下太平,他愿看到的是鸿蒙、混沌的状态,所以他一怒之下撞断了天边的擎天柱。那就是共工怒,天柱折的神话。那大神自然就是那位共工了。擎天柱一折,天即将塌陷了!女娲见状不禁冲冲大怒,她立即聚六合之精英,采五山之玄金,鼓风炼之,历时三日精心练得了一把宝剑,名曰:飞红剑!她用那飞红剑与共工大战了七天七夜,直杀得海啸奔腾,日月无光,最终以女娲取胜收尾了。而后她重修了天柱,挽救了人类,而那飞红剑被她藏在了七彩岛,让其尽情吸收日月精华,以备后用。第二种,传说日神东君每日驱赶太阳在寰宇之内为天地万物施酒日之光辉,天下苍生尽情地在天地间欢畅着,但天有不测风云,在那一日在一遥远的星座里来了一位鼎昭战神,他这一来立即向日神东君发起了挑战。第一战以东君失败收尾。鼎昭战神取代了东君,他整日整夜地驱使太阳向人间猛射它的能量,人间的一场浩劫已不可避免了。日神东君怎容他胡为,于是他驾他的上天晶精兽上了三十三层天。上天给了他一把宝刀,名曰:飞红剑,他用这飞红剑终将那鼎昭击走,保住了人类;第三种则指丘天到的先辈了,听丘天到讲,这雾岛起初什么都没有,是他的先辈们到这开垦的,历经数代终有今日之规模,而这飞红剑乃是丘天到师爷的佩剑。他的师爷为了抵抗外敌而将那剑失落在东海海域了,而他也葬身在那茫茫的东海了。丘天到说到那时竟潸然泪下了。由此可见,第三种传说是真实的。
“请问天南老上人,这飞红剑是怎样到你们手中的?”丘天到向天南问道。天南思索了片刻,然后答道:“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那剑即在我们西域了,它是怎么来的,好像是我的师爷一阳尊者在东海海底偶得到的。此次为了给我师弟天官及其弟子报七年前的那场血仇,我这才摆下飞红英雄会,将那剑做为诱饵,打算群集天下英雄一举将那张显仁等灭之,可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些事。”丘天到点头。他等正在这吃着喝着说者,突然在天一神坛的院外乱了,痛叫声是此起彼伏!罗佐龙“噌”地一下即跳出去了,而后“噌”地一下又跳回来了:“报坛主,在我们这天一神坛之外闯进来了两位不知名的红、白两老叟,他俩十分厉害,恐我不是他俩的对手。”“嚄!”丘天到不由将他手中的酒杯放下了,他打算出去亲自瞧瞧。但在一旁的李道安、李道广站起身向其礼道:“坛主,请您稍安,容我俩出去瞧瞧。”
“下劳八宿的头两位了;我们到了!”“嗖嗖”,随着这话语声即从外面闪进来了红、白两老叟。丘天到一看,认得,这两位是三十六源庄的两庄主:红脸的是柳成行;白脸的是项雨生。地北与天官在向这雾岛赶的途中曾见过人家,他俩还想网罗人家来着呢。
丘天到一见是柳、项二庄主,他急忙起身上前礼道:“唉呀,贵客啊贵客,您二位这是打哪来啊,怎没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到十里之外去接您二位啊!”“姓丘的,你少从这与我们说些肉麻的话,我问你,你拿来飞红剑拢住天南他们仨的心,你想要做什么?”项雨生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开门即见山的主,这次扔仍末例外。“他我这……!”“哏喽”一下子将丘噎住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了。
“嗖嗖嗖……”八宿竟齐上,将这柳、项二老给围住了!丘天到看在眼中并没有阻拦,他竟默许了。柳成行一见是淡然一笑:“我等久闻天一神坛的八宿武功了得,今日相会实在是三生有幸,请!”“啪啪啪……!”以李道安为首的这八宿还真没客气,柳老庄主的话音末落,他们掌拳腿肘同时如闪般地击向了这二老!而这二老毫无畏色,还手了。这一战竟是百合,八宿战不倒二老!“呀,厉害!”丘天到暗惊道。天官在一旁手心昌汗了。可他看着看着,突从怀中取出了一小青铜管,上面带八卦图的,这不是别物,乃是已亡的烊奢派派主牟奇兵的镇派之厉器:寅血神镖!他将这小青铜管对准了柳成行就要发射了!若他这一发射,柳老必亡!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在天官的眼前打了一道电闪,而后天官是一声痛叫,一个高即跳起来了,一下子跃出了老远,差一差摔在那,血顺着他的右臂滴答滴答滚落下来!而他手中的那青铜管——寅血神镖发射器早没影了。
天官这一叫,八宿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纷纷虚晃招数跳出了战圈。柳、项二老才得以喘息。他俩会的可是天一神坛的八大宿者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呢!他俩也闪在一边向天官那观看。他们都在看天官,但丘天到可没有,他正然侧耳向这厅外听呢。就拿着一点来说,他的武功远在这些人之上。他听了一会儿,然后即向外面朗声道:“朋友,请您快快现身吧!”“欻欻欻……”,随着丘的这话语声竟从厅外走进来一位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只见他头上戴着七宝美玉艳金观;身穿一件千花蜂紧身华衣;腰束五彩金丝攒刺绣长穗帝王绦;外罩钢青起波纹美缎垂穗卦;足下蹬一双紫缎玉底小战靴。再看其面,面如上元之月,浓眉大眼,双眼抱皮,长长的眼睫毛,红艳艳的朱唇,二眸子在开阖之际,发出电光般的光芒!在他左肋下还悬着有一柄宝刀。呀,这位小男孩、小公子,美得恐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位了!他进来后即站在了柳、项二老一方了。
“娃娃,你是何人?”丘天到看罢向这小公子发问了。“我叫张金龄。”此小公子答道。“张金龄?没听说过。”丘天到不禁摇头。此时,天官已在他的两位师兄的帮助下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他上来了,用手点指着这小男孩:“娃娃,你腰间所带的刀可是那偷天紫金刀?方才你可是用这刀伤的我?”这小男孩点头:“不错。”“因你要用那寅血神镖伤这二老,所以我才用偷天紫金刀的刀光将你伤了!”小男孩补充道。“呀!这么说来你父是张显仁,你娘是庄轻轻了?”天官惊问道。“不错,你说得非常对,我娘是庄轻轻,我父是张显仁。”这小男孩答道。仇人之子就在眼前,天官气得全身发抖了。罗佐龙欺负人家孩小,他笑嘻嘻地过来了:“小玩意,你竟敢在我们天一神坛撒野,看来你是活腻了!”这位罗佐龙也真够狠的,他竟冷不防用出了他的火龙掌!就这掌,那是十拿九稳,死在这掌下的不计其数,比如说刘福良!“噗、啊!”罗佐龙是痛叫一声,跳出老远,捂着他的左臂站那呆了!在场的仅有一人看清了是怎么一回事——丘天到!他看得清清的,是这自报小金龄的小男孩用它的偷天紫金刀将罗佐龙的掌给迫回了,然后又将罗的左臂划伤了。刀速快得就连他都末必达到啊!“呀!这小娃娃若再练达几年恐天下无人是他的对手了!不行,我须斩草除根!”丘天到杀机顿起了。柳成行、项雨生经验丰富,他俩一见丘天到的那表情,知道糟了!他俩急忙拉住这小男孩向外便走。但这小男孩并不想走,柳、项二老还真没拽动他!
那这小男孩是显仁与轻轻的孩子吗?不错!他确是显仁的儿子,轻轻的宝贝。轻轻与显仁结为伉俪后,一年后即得了这个孩子,显仁给其命名为张金龄。小金龄集中了显仁的仁、轻轻的聪明,总之,夫妻俩的优点全让小金龄继承下来了。小金龄两岁即开始学武了,三年即将他父母、李伯阳、百般宫另五大宗师的武学全部学在了身上!显仁他们没什么再传了,无奈只好让他到外面学了。
毛岁五岁,小金龄即到外面闯了。这一到外面他学的更多了,有好几位高人先后传了他多种绝学:在日观峰上大义禅师(在几年前的烊奢派那通晓变幻魔掌两怪童的师傅。)将那变幻魔掌传给他;在极天一线岛,大志禅师(大义的师兄)又将他的红莲魔掌传给了他;在那岛上,他还得了瑶琴女尼的血涤剑法。在学那血涤剑时,瑶琴即已向小金龄讲明了在她的这剑法之上还有两种剑法:飞红剑法和心剑。要想学心剑只有先将血涤剑与飞红剑先后学在身上;飞红剑法只有雾岛的丘天到会;那心剑只有天台三大剑仙通晓——那三位神人般的人物难寻,无人知晓其行踪。当小金龄得知在血涤剑之上还有两种剑法时,他暗下决心,要将那两种神剑法学来。他出了那极天一线岛后即一路向雾岛寻来。他到这天一神坛时,恰看到天官欲用那邪恶的利器杀人(那利器他的父母早已向他讲过了,他当然认得),所以他才出刀伤了天官。
刚来这,飞红剑法还没学到手呢,小金龄怎么会走呢?柳、项二老一见他不走,无奈也只好留下了。小金龄向前跨了一步,向着丘天到礼道:“请问前辈您可是丘天到?”“然!”丘天到已来到了小金龄近前,朗声答道。
“扑通,师傅在上,弟子张金龄与您有礼!”小金龄竟跪在了丘天到近前口称师傅了。“嚄”!丘天到愣了。在场的人不解了。“娃娃,你为何管我叫师傅啊?”丘不解地问道。“因为您通晓飞红剑法,所以我要管您叫师傅。”“这么说来你是要学我的剑法了?”丘悠然向小金龄问道。小金龄跪在那没有起来,在那点了点头。“你若想学某的剑法,除非你签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小金龄满脸稚气地问道。“杀了你身后的那红、白两老者!”丘天到冷冷道。“什么?”在小金龄身后的柳成行、项雨生的脸先变红而后变紫了——气的!“丘天到啊丘天到,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无耻、卑劣!”柳成行暗恨道。但见跪在丘面前的小金龄冷冷地瞧着丘,而后笑道:“我可以答应您,但我也有个条件!”“嚄!是什么?”丘天到两眼闪亮地问道。“您得将您的那套剑法全部传给我。”小金龄说道。“那是当……!”丘的那个“然”字还未等出口,猛然间小金龄是一跃而起,但在他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空中闪软剑,显仁特意为他打造的。随着他的这一跃,他的血涤剑法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向着丘天到连发出了十八剑!这也就得说是丘天到,若换成这厅中的任一位,今儿就完了!“唰唰唰……”、十八剑闪过,没碰着丘天到。“嗖”,小金龄一个轻跃即落在了天景当院:“丘老恶魔,你速速出来受死吧!”“嗖嗖嗖……”,还未等丘天到出来,李道安他们八大宿者先出来了,将小金龄围住了,而后狂战起来!这座天一神坛被震动了,而后是雾岛,再之后是这岛周围的海域狂啸了,海底的鱼儿都被惊得向四下逃窜了!
丘天到、柳成行、项雨生三人早已来到了外面,他们各据已方为他们的人观看着招数。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天一神坛(高八层)的顶端正然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向下观看着!
三百合过后,八宿顶不住了!“你们给我退下!”丘天到向八宿高声喝道。八宿现在累得不成样子了,他们脸红脖子粗地、四抹汗流地下来了。连一个娃娃他们都对付不了,八人一齐上都没把人家怎么样啊,这人丢大了!——呱叽呱叽的了都!!而小金龄也累得不成样子——别忘了,他对付的可是天一神坛的八宿者啊,那是何等的人物啊?前者只去了四人即将天南手中的飞红剑拿到手了,那西域三高人被他等摆弄得成泥了都!可强中自有强中手,小金龄非是他等所能对付得了的。
丘天到向前跨步,他要亲自伸手对付小金龄了。柳成行、项雨生一见立即上前将小金龄换了下来,小金龄这才得以喘息。当柳、项与丘一对缘,这三位即狂战起来了——没什么可讲的了,只有用武力解决。他们仨这一伸手即是激茬,柳所用的是搅海掌、项所用的是顿江拳——掌、拳都已达仙境!丘所用的是翻天掌,远在搅海掌与顿江拳之上。仅二十合,柳、项二人即顶不住了!小金龄一看不行,他正想上前帮忙,但就在这个时刻,发生了意外——丘的翻天掌击中了项雨生的后背,项当即喷血飞出!多亏小金龄将他救下稳住了他的血海,而后小金龄仗剑向前,替下了柳成行——此时的柳成行累得将喷血了,若再晚那么一丝一毫的时间,他的命就交代了。此番小金龄这一过来,毫没留情地向丘天到出剑了。丘天到至小金龄厉害,他竟亮出了飞红剑与小金龄对弈起来了!这飞红剑一出,这座雾岛立成红闪岛了——全是飞红剑光了!而小金龄则用出了他全身的本领——掌、剑齐用,忽而血涤剑,忽而神龙魔掌,忽而变幻魔掌,忽而红莲魔掌,他俩一时之间还真难分高下!但小金龄毕竟孩小,他今年毛岁才七岁,他五岁出百股宫,到现在才在江湖上闯了两年,论经验阅历与丘天到相较,差得多呐!时间一长,小金龄走下峰了!但也就在此时,“噔噔噔……”从后院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位小丫鬟,他边跑边喊:“坛主爷爷,不好了,小姐病危了!”“什么?噌!”丘天到大惊,他一个箭步跳出了战圈,向着八宿一挥手:“你们将他们仨给我废掉!”说着,他随着那小丫鬟急疾向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