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寻死路四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他怕，只要他一说出口，就会真的忍不住要了她的命。 “云峰，你爱过人吗？那个白芷，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潇潇看着云峰沉下去的脸色，也不害怕了。 事情一旦说开，还有什么好怕。 可是，她现在想知道，他曾经是不是有爱过一个人。 “不要提她，爱？那是什么东西？根本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云峰或许爱过人，或许没有爱过。 他自己都不知道，甚至是恨了白芷那么多年却还是不知道。 “你爱她，却又不懂得如何爱人，这样子她怎么会看得到你的好呢？”潇潇不知道云峰和白芷之间有什么过去，可是她自从穿越以来是见识过云峰的变态的。 他恨白芷，甚至把仇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么强烈的恨意，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爱过。 只是，爱与不爱，皆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潇潇努力忽略胸口处传来的闷痛，可是有些东西越忽略它就偏偏越清晰。 “爱人？即使是懂的爱，那又有什么用？”他陪伴白芷千年，却敌不过一个凡胎肉体的匆匆一瞥。 甚至，他追逐她千年，她却跟随一个见过不到一面的人跑了。 那些用来拒绝他的话语，也完全成了嘲讽。 “你好不容易得到成仙，又怎么能轻易因为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毁掉自己的一身道行呢?” 她清傲的语气还犹在耳，可是最后因为爱情毁掉的人，却是她。 为了所谓的爱情，甘愿毁掉自己的仙体。 他也已经自甘堕落，又能去嘲笑谁？ 仙体不在，却仍保留了最基本的东西。 只因，他已堕入魔道，心念之间，入魔却是那么简单。 从此，他不信爱情，只信忠贞。 可是，现在他好不容易开始对她好，甚至背弃了自己的一些誓言。 那就是，从不信女人。 可是，他却信了她说了永远不会离开他。 是他傻？还是她太聪明？ “潇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发怒的后果是什么。”云峰一双冷冽的眸子寒意十足，看的人从心底开始发寒。 “可是，我还是想要自由，我什么都没有，也只有自由了。”潇潇以前惧怕他，现在也怕。 可是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以她的能力，想要自己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非，云峰亲自答应她，要让她走。 她不想失了身，丢了心，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拥有。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这几天我对你好，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我？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走？我偏偏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云峰的耐性也被耗光，她一句一个要离开他，彻底把他逼到濒临爆发的边缘。 离开！她就真的那么想离开他？ “云峰，要说玩你也应该玩够了，一件东西放在身边太久终会有厌弃的一天，我现在想走，只是不想要等你玩腻了之后把我丢掉。”潇潇也被激出了脾气，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