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但抓着她的手,依然握得紧紧的,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
英挺的剑眉,动了下。身为易恒唯一合法继承人,虽然公司里还有另一个人与他并驾齐驱。但谁都知道,易恒财团的神话将由他续写。
头顶的光环,加上本身的优渥条件,使他的身边一直围绕着许多女人。美艳的,可爱的,妖娆的,清纯的……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女人见了她只有示好的份。
而他却感觉到林可晴像是拼命想逃开他,难道他身上有病菌吗?
抬起头,坦然地面对司徒空的打量:“司徒空总经理,那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而您也尽到了应负的责任。”
司徒空脸色悄悄变了变,却依然静静地听下去:“所以,现在去不去医院上药,是我的自由。”林可晴的话说完,司徒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看着她。那模样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看透她的伪装。如果这是她想接近他,而使用的招数。
那么,她成功了。她的欲擒故纵,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是她的伪装太成功,到了天衣无缝,如火纯青的地步,还是他识人的能力退步了?
在那双清澈如静水的眼眸内,他看不到一点点贪婪或留恋,更甚者他看到了一缕浅浅的忧伤。
不知为何,她眼底的伤感,如有茵感染体,快速传到他身上。
不自觉地他松开了她的手:“很抱歉,我刚刚有点唐突了。可是,我不想而自己的原故而使一个女孩白皙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难看的疤。”他的话,如针,一下下戳刺着林可晴最脆弱的柔软。
扬起淡雅的笑:“我皮粗肉厚,过几天就好了。如果司徒总经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我们总裁还在下面等我呢!”职业性的笑,看得司徒空很刺眼。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她:“既然林秘书执意不让我送你去医院,医药费还是应该由我出的。”
看到那张支票,有那么一瞬间,林可晴的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一片。眼中隐隐的酸涩涌现,支票,又是支票。
“林秘书,你怎么了?”见林可晴原就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眼中浮现一抹沉痛的伤,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司徒空蹙眉问着,平静的声音里隐含着一丝关切。敛了敛心神,收起脆弱:“司徒总经理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支票我不能收。对不起,告辞了。”说完,像后面有怪兽在追一样。
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更是顾不得背后那两道一直不曾消失的灼热目光。她怕,她好怕再多呆一秒,她这些年来练就的坚强,便会土崩瓦解。
不,她不能,不能啊!
望着林可晴落荒而逃的身影,司徒空陷入深思。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浓了,还有她为什么那么急着逃?是支票有毒,还是他本身有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