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林可晴没有看到阮凝凝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但只那么一下下,她便又恢复成那个优雅高贵的她。
“林小姐,我想你是聪明的女孩。当人家的情妇终究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我的话到此为止,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多的不行,一两百万我还是付得起的。”淡淡的说着,甜美的嗓音内没有一点起伏。
“阮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要钱的女人。我有我的苦衷,但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一定从空的生命里彻底消失。”绞着衣角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三个月?”拔尖的女声。
司徒空在外面的女人都不超过一个月,而林可晴这种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女人居然想留在他身边三个月?
阮凝凝第一次感到那么强烈的威胁感,是的,女人天生的敏感,使她对林可晴的存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而且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司徒空以前的情人,有些比她这个正妻还嚣张几分。
终于,阮凝凝开始认真地打量起林可晴,一身简单的居家服,脂粉未施。干净的脸上,光洁细致没有一点点瑕疵。
她就像是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虽没有娇艳的花蕊,却可爱清纯,那淡淡的幽香是一种特殊的迷药,令人沉沦。
第一眼,她平凡得如同恒河沙粒,是那种在人群中别人不会多注意一眼的女人。
第二眼,她卑微的态度,恳求的姿态,让人觉得过度苛责她是一种罪过。
第三眼,她身上散发出的孱弱和眉目间淡淡的忧愁,对男人而言绝对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若不是真的单纯,就是心机太深沉。连她都差点心软,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敛敛了心神,散乱的光芒重聚眸底。“林小姐,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阮凝凝渐渐没了耐性,显露出她骄傲的一面。
“对不起阮小姐,现在不是我不离开,而是空不让我离开!”昨夜昏迷前的一刻,司徒空布满情-欲的眼里有着一抹狠绝。
律动的频率未停,反而越来越快。森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地狱的风:“这一次你休想再离开,在我还没玩够时,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
林可晴示威般的话,令阮凝凝的优雅一点点龟裂。冷笑着站起来,美目内的鄙夷那么清晰,不再掩饰。
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可晴,如同她是最低-贱的生物。“林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好意劝你,你倒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是啊,像司徒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谁巴上了还舍得离开呢?”
名牌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嗒嗒”声,是那般清脆,如同它昂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