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苍生誓言（1 / 2）

“啊！好烫啊！”宋子大叫一声，顾不得别的，将身上的夜雕推开，翻身跃起，捂着自己的耳朵，其实没有烫伤，只是灼疼了而已……

夕阳已经彻底隐去，天上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又打响了一声轻雷，微风一过，几滴雨水滴落在大地……

这时夜雕才醒过来，支着力撑起来，见到了只川和另一把通体泛红的神剑插在地上，露出了满意地笑，破釜沉舟，终究是成功了！

“师父，你太帅了，我才知道以前比武你让了我这么多！”宋子高兴得想跳起来。

“铁颜檀石还烧着，快！将蛇眼放在上面，让它炼一会，蛇眼就会自行成丹，服下丹药，你就能有刺夜之目！”夜雕撑着地说道，他想站起来，但已经提不起力气了。

“是！”宋子听话地将蛇眼小心翼翼地放在铁颜檀石的八瓣中间。

夜雕俊秀的脸上又渐渐浮现出皱纹，手也渐渐恢复了枯瘦，青丝又开始泛白，尤其是，他感到了自己生机顿逝！

“师父……你……”宋子转过身后，也清晰感应到他的生机在不断地消散……

“瞒不下去了！”夜雕心中苦笑一番，便说出了实情：“圣子守护着真诀，真诀也会保护圣子，内伤可自行修复，使用秘法不受反噬，亦可延年益寿，但是，将真诀传下之后……我的生机便归于天命！”

“师父……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宋子轻轻的声音开始变得压抑和颤抖，分明的埋怨和不解……

“我只想让自己的徒儿用上好剑！如今神剑已成，应是七斤七两多三分，待你日后细细打磨一番后，便是恰好七斤七两重！还有，待有机缘时，将此剑开封，它的灵性才会释放出来！切记”夜雕想用神剑来转移话题，不知怎么的，夜雕心里有点怕了，怕宋子会怨恨他……

“就为了一把剑？”宋子近似于咆哮地喊道，这是这么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对夜雕说话，这一刻，神剑对于他来说，根本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敬爱的恩师生机渐逝……

“徒儿，即便今日没有引雷一事，我最多也就多活个三五年，已是极限，与其将来无人送终，不如今日舍命成剑！你看，至少这是一柄旷世神剑！触手温热，身泛红光，善阳亲火之剑！”夜雕对于自己的这把剑，很是骄傲，哪怕是在生死面前。

“我宁愿不要这把剑！”宋子侧眼看向那把剑，似乎对它产生了怨恨，也在这时，夜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像极了那夜家族惨宴的那场雨……

“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仁不让，方是俊杰！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了！”夜雕依旧耐心地教导他，“为师平生有三大憾，一憾情缘不了，二憾有愧恩师，三憾……就是憾未能见你成才！”夜雕的眼角已经湿润。

这时，蛇眼那一边传来了一点声音，两人看去，见轻架在铁颜檀石间的蛇眼正在向干瘪下去，像枯果一样，并渐渐向里塌缩，不久，便成了一枚葡萄一般大的黑丹，很快，如橘子瓣一样的铁颜檀石上残留的真火也自然泯灭……

夜雕运转残力，伸手一招，黑丹落入手中，递给宋子：“来日把它服下，你便能有刺黑之目了！”

雨帘扬下，试图覆盖着宋子脸上的忧伤，宋子轻咬着嘴唇，接过那颗丹，收入怀中……

“九年前，你我第一次比武后，我便开始暗自修习《相生法门》，如今已有小成，刚刚还帮了大忙，我已经将原卷放入辰盘中，你日后要好生修炼……”

“师父说，修炼《相生法门》会心痛，日后，我修习起来，还不是一样？”宋子知道，因今日夜雕舍命成剑一事，日后再提起《相生法门》，自己的心也会痛……

夜雕也叹了一口气，眼神移到宋子胸口前的燃晶上，说道：“燃晶是至宝，好好保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