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那女人就像虎视眈眈的剃刀鱼,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死不松口。
牌局开始到结束,她一直看着自己,真就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崔斯特就算想帮格雷福斯一把,也一点机会没有。
好狠的女人。
“走了,格雷福斯。”崔斯特压低帽檐,将眼睛藏进了阴影下,率先走出旅店大门。
格雷福斯用巨型霰弹枪吓退周围起哄人群,迈着大步追上。
确认那些人没有追上来,格雷福斯直接扯开了嗓子。
“乖乖,你居然忍得住?要是我早就拿着枪指着脑袋,看他还敢不敢拿走。”
他脚步很沉,踩在浸水的木板桥上发出嘎吱嘎吱的不堪支撑声。
莽夫。每次都要我给你兜底。
崔斯特摇摇头。
“我还有后手,等晚一些再动手。”
一张纸牌从袖子里弹进手中,在指尖间轻快地来回翻转,眨眼睛又收进袖子消失不见。
即使在特别注意他双手的情况下,格雷福斯也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绚丽的蓝光。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但在崔斯特眼里看着就像嘴角让人用鱼钩喇开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