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叫嚣个屁啊!”鲁将军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谁给你的狗胆,连皇上都敢害?连皇后和太子都敢害?还想替皇上更换太子?你想当大官想疯了吧?”一句一脚,一脚一句,把个阴规踹得连翻几滚,狼狈不堪。
“皇上,您说我和曲氏合谋陷害皇后和太子,那为什么他们在皇后与太子宫中没有找到证物?”阴规做最后的挣扎,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争取,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翻身,有机会揪出今日害他的人报仇!
这……百里一铭及众官倒是一时激愤没有想到。
“因为,你们埋在蕴德宫和太子东宫的小木人儿恰巧被我发现了,所以,顺便挖走了!”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双色楼玉清?他不是跟随司徒寒去往西北边境了吗?
“属下参见皇上!”
属、属下?百官更愣了!
百里一铭皱眉,他并没有让他回来,更没有让他现身暴露身份,为何要来参一脚?
“玉清,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回皇上,将军他犯了嘴馋,玉清本是奉将军之令回来讨些京城的点心吃食带去,顺便再取些银两,因为皇上给他的赏银有一部分在将军夫人那里。没想到竟就碰到了这事,在属下进宫欲见皇上之时,无意中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溜向太子东宫,因觉得此人形迹可疑,遂悄悄尾随在身后,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锦匣是被你挖走倒栽赃的!”阴规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仅这一句,就等于自己承认了所有罪行。
玉清为这个蠢货有些想笑,“不错,正是我挖走的,也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皇后宫中的那个小木人儿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们除了要栽赃陷害一国之后与储君,竟然连皇上都敢下手相害!真是万死不足以抵罪过!”话音刚落,便拔出侍卫腰中的佩剑刺向阴规,一剑穿心!
“你,你……”阴规只吐出两个字,便倒地身亡!
众臣再次大惊,今天刺激人心脏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快要招架不住了!
玉清跪地,“皇上,属下自作主张,请皇上责罚!”寒儿已经不要他了,他不想再回到行尸走肉又如黑暗之鼠的生活,不惜借此机会挑开身份,是杀是剐是流放,随皇上的意了。
阴规一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对皇上自称属下,那就是皇上的人,那他的清倌儿身份……那他嫁入司徒府……
越往深处想,就越胆战心惊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被皇上亲封为镇国将军的司徒寒并未得到皇上完全的信任吗?
百里一铭脸上怒容未消,“玉清你……”
“玉清已完成皇上所派的任务,协助司徒将军兴建水利、落实屯田并维护流风城治安,同时亦亲力亲为照顾将军的起居,并观察南玉丞相司马睿是否对将军有所图谋。”玉清巧妙地打断百里一铭接口道,他不能让众臣知道皇上派他去司徒府的真正目的,那样的话,皇上、寒儿和他自己,就都很难堪。尤其是不能让他们觉得皇上根本不信任寒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更不能让他们觉得寒儿根本没被皇上信任,他所有的封号都将是虚的、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