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寒相当惊讶,力气居然这么大?她一直以为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抱起她。
司马睿脚步不停,“很意外?我的确是文臣,可我更是一个男人!虽然没有绝世武功,但抱自己的爱人上床休息还是绰绰有余。”
司徒寒笑了笑,伸出巴掌拍了拍他的胸膛,“也是,当初摸你时就发现你很料!可我跟剑无尘大婚时,你怎么那么虚弱?一个手指头儿就能捏死似的!”
寒儿,你的形容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侧身躺下,“从南都赶路到东都,更换马匹,日夜不停,几乎没睡觉,又没能赶上阻止你们大婚,又急又累,你说我还能如坚铁不倒吗?”
司徒寒睁大眼,“啊?那么拼命赶路,就是为了要阻止我们?为什么?”
司马睿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儿,浅笑,“傻瓜,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想当你的正夫,唯一的夫!”
司徒寒哑然,紧盯着他的双眼,“睿睿,你……”
司马睿侧着身轻拥她入怀,轻轻叹息一声,“寒儿,剑无尘跟随了你十几年,这种优势我无法比拼,但爱上一个人,爱得有多深,也不是跟时间长短成正比的,我只是与你认识得晚了一些而已。每一个爱人心中都有一份独占欲,我也不例外,我不希望有除我之外的人碰你,但我来迟了一步,只能等待,等到你心中只有我!我想要你,可既然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也依然可以等,等到你愿意要我、接受我时。寒儿,我知道你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我也是,因为我们都身在官场,处在高位,身边的人没有几个会对你说真话的,每个人的不经意都有可能是个阴谋,是个陷阱。寒儿,你可以不信我,但请你记住我所说过的话,起码在将来的某一天,你想起时,回忆时,知道我今日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而非哄骗于人的甜言蜜语、虚情假意。”
拼死赶路,却仍迟到一步,这一步,就变成了现在的千里之遥,他得多费多少时间和心力将剑无尘从她身边、更从她心里赶走而由他独据?爱是自私的,谁能容人分享?
这样坦荡的深情告白,司徒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默不作声。她一直是以脖子以上的部分玩着断袖游戏,既没打算真正爱谁,更没打算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爱,对于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将军来说,太奢侈了!她根本就不能爱,不能真正动情,不然最大的可能就是死路一条。欺君之罪,罪当处死,虽然她手中有免死金牌,但有时,免死之后反而活得更惨,还不如一死了之,除非……
“别想太多,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无论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们都不是蠢笨之人,所以,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们终会拥有自己想要的那片自由天空!”我知道你是女身,所以我知道你最大的顾虑,我们一起解除身份转变带来的一切隐患。
司徒寒抬起脸,司马睿你好煽情啊,难道你也是现代穿来的吗?不过,这话说得她心里很舒服。
“那是!老子是谁?手握整个东炫军政大权的镇国将军,谁敢给老子小鞋儿穿,老子就调动军队,不用打,压都能压死他!”
司马睿轻笑,“哪里还用压,压还要动身体,多累,咱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变成洪水淹死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可不当什么君子,谁阴我,我就把他干掉!刨他的祖坟!让他家的祖坟无树无草无一毛儿!让他的老祖宗把他掐得连鬼都做不成!”
呃,这个,太狠了点儿……后人无德,跟祖坟关系真的不大……
看着那双漆黑如夜海的眼睛,司马睿的唇轻轻触了上去。
一个浅浅的吻毫无预警地轻落在自己的眼睫上,又悄无声息地浅落在额心,如三月里的清风,如清晨推开窗感受到的第一缕晨光,充满温情与小心翼翼的爱恋。